练武之时,他搬出大批儒家、佛家大道理来,坚称不可学武,他父亲于书本子上学问颇不如他,难以辩驳。他此刻为玉像着迷,便觉父亲之言有理。
又想:“神仙姊姊仙去已数十年,世上也不知还有没有逍遥派。常言道:恶有恶报,说不定他们早已个个恶贯满盈,再不用动手去杀。世上既已没逍遥派弟子,神仙姊姊心愿已偿,她在天上地下,也不用耿耿长恨。”
言念及此,登时心下坦然,默默祷祝:“神仙姊姊,你吩咐下来事,段誉当然定遵行不误,但愿你法力无边,逍遥派弟子早已个个无疾而终。”战战兢兢打开绸包,里面是个卷成卷帛卷。
展将开来,第行写着“北冥神功”。字迹娟秀而有力,便与绸包外所书笔致相同。其后写道:
“庄子‘逍遥游’有云:‘穷发之北有冥海者,天池也。有鱼焉,其广数千里,未有知其修也。’又云:‘且夫水之积也不厚,则其负大舟也无力。覆杯水于坳堂之上,则芥为之舟;置杯焉则胶,水浅而舟大也。’是故本派武功,以积蓄内力为第要义。内力既厚,天下武功无不为所用,犹之北冥,大舟小舟无不载,大鱼小鱼无不容。是故内力为本,招数为末。以下诸图,务须用心修习。”
段誉赞道:“神仙姊姊这段话说得再也明白不过。”再想:“这北冥神功是修积内力功夫,学自然丝毫无碍。”左手慢慢展开帛卷,突然间“啊”声,心中怦怦乱跳,霎时间面红耳赤,全身发烧。
但见帛卷上赫然出现个横卧裸女画像,全身丝不挂,面貌竟与那玉像般无异。段誉只觉多瞧眼也是亵渎神仙姊姊,急忙掩卷不看。过良久,心想:“神仙姊姊吩咐:‘以下诸图,务须用心修习。’不过遵命而行,不算不敬。”
于是颤抖着手翻过帛卷,但见画中裸女嫣然微笑,眉梢眼角,唇边颊上,尽是妖媚,比之那玉像庄严宝相,容貌虽似,神情却是大异。他似乎听到自己颗心扑通、扑通跳动之声,斜眼偷看那裸女身子时,只见有条绿色细线起自左肩,横至颈下,斜行而至右乳。他看到画中裸女椒乳坟起,心中大动,急忙闭眼,过良久才睁眼再看,见绿线通至腋下,延至右臂,经手腕至右手大拇指而止。他越看越宽心,心想看看神仙姊姊手臂,手指是不打紧,但藕臂葱指,毕竟也不能不为之心动。
另条绿线却是至颈口向下延伸,经肚腹不住向下,至离肚脐数分处而止。段誉对这条绿线不敢多看,凝目看手臂上那条绿线时,见线旁以细字注满“云门”、“中府”、“天府”、“侠白”、“尺泽”、“孔最”、“列缺”、“经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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