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伸手从他肩头接过粪担，左臂伸直，手掌放在扁担中间，平平托住。”
“那乡下人见他只手平托粪担，臂与肩齐，不由得呆
，只说：‘你……你……’黑衣汉子笑道：‘
就这
托着，不许换手，咱们对耗，是谁输，谁就喝干这
担大粪。’那乡下人见他这等神功，如何再敢和他争闹，忙向后退，不料心慌意乱，踏个空，便向河中掉下去。黑衣汉子伸出右手，抓住他衣领，右臂平举，这左边托担粪，右边抓个人，哈哈大笑，说道：‘过瘾，过瘾！’身子纵，轻轻落到对岸，将乡下人和粪担都放在地下，展开轻功，隐入桑林之中而去。”
“这黑衣汉子口中被泼大粪，若要杀那乡下人，只不过举手之劳。就算不肯随便杀人，那打他几拳，也是理所当然，可是他毫不恃技逞强。这个人性子确是有点儿特别，求之武林之中，可说十分难得。众位兄弟，此事是亲眼所见，和他相距甚远，谅他也未必能发见踪迹，以致有意做作。像这样人，算不算得是好朋友、好汉子？”
吴长老、陈长老、白长老等齐声道：“不错，是好汉子！”陈长老道：“可惜帮主没问他姓名，否则也好让大伙儿知道，江南武林之中，有这号人物。”
乔峰缓缓道：“这位朋友，适才曾和陈长老交过手，手背被陈长老毒蝎所伤。”陈长老惊，道：“是阵风风波恶！”乔峰点点头，说道：“不错！”
段誉这才明白，乔峰所以详详细细说这段铁事，旨在叙述风波恶性格，心想此人面貌丑陋，爱闹喜斗，原来天性却极善良，真是人不可以貌相；刚才王语嫣关心而失碧双姝相顾微笑，自因朱碧二女熟知风波恶性情，既知莫名其妙与人斗气者必是此君，而此君又决不会滥杀无辜。
只听乔峰说道：“陈长老，咱们丐帮自居为江湖第大帮，你是本帮首要人物，身份名声，与江南个武人风波恶自不可同日而语。风波恶能在受辱之余不伤无辜，咱们丐帮高手，岂能给他比下去？”陈长老面红过耳，说道：“帮主教训得是，你要给他解药，原来是为声名身份着想。陈孤雁不知帮主美意，反存怨责之意，真如木牛蠢驴般。”乔峰道：“顾念本帮声名和陈长老身份，此事尚在其次。咱们学武之人，第不可滥杀无辜。陈长老就算不是本帮首脑人物，不是武林中赫有名耆宿，那也不能不问青红皂白取人性命啊！”陈长老低头说道：“陈孤雁知错。”
乔峰见这席话居然说服四大长老中最为桀傲不驯陈孤雁，心下甚喜，缓缓道：“那公冶乾豪迈过人，风波恶是非分明，包不同潇洒自如，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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