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说,对丐帮群豪总不免有香火之情,非但不欲伤他们性命,甚至不愿他们在外人之前出丑,这脚踢出,忽尔中途转向,快刀祁六声怪叫,飞身而起。
他却不是自己跃起,乃是给乔峰踢中臀部,身不由主向上飞起。他手中单刀本是运劲向乔峰头上砍去,身子高飞,这刀仍猛力砍出,嗒声,砍在大厅横梁之上,深入尺许,竟将人刃锋牢牢咬住。快刀祁六这口刀是他成名利器,今日面临大敌,哪肯放手?右手牢牢把住刀柄。这来,身子便高高吊在半空。这情状本是极为古怪诡奇,但大厅上人人面临生死关头,有谁敢分心去多瞧他眼?谁有这等闲情逸致来笑上笑?
乔峰艺成以来,虽然身经百战,从未败,但同时与这许多高手对敌,却也是生平未遇之险。这时他酒意已有十分,内力鼓荡,酒意更渐渐涌将上来,双掌飞舞,逼得众高手无法近身。
薛神医医道极精,武功却算不得是第流人物。他于医道门,原有过人天才,几乎是不学而会。他自幼好武,师父更是位武学深湛不起人物,但在某年上,薛神医和七个师兄弟同时被师父开革出门。他不肯另投明师,于是别出心裁,以治病与人交换武功,东学招,西学武,武学之博,可说江湖上极为罕有,但坏也就坏在这个“博”字上,这博,贪多嚼不烂,就没门功夫是真正练到家。
他医术如神之名既彰,所到之处,人人都敬他三分。他向人请教武功,旁人多半是随口恭维几句,为讨好他,往往言过其实,谁也不跟他当真。他自不免沾沾自喜,总觉得天下武功,十之八九在胸中矣。此时见乔峰和群雄博斗,出手之快,落手之重,实是生平做梦也想象不到,不由得脸如死灰,颗心怦怦乱跳,句话也说不出来,更不用说上前动手。
他靠墙而立,心中惧意越来越盛,但若就此悄悄退出大厅,终究说不过去,斜眼间,只见位老僧站在身边,正是玄难。他突然想起事,大是惭愧,向玄难道:“适有句言语,极是失礼,大师勿怪才好。”
玄难全神贯注在瞧着乔峰,对薛神医话全没听见,待他说两遍,这才怔,问道:“什话失礼?”
薛神医道:“先前言道:‘乔峰孤身人,进少林,出少林,毫发不伤,还掳去位少林高僧,这句奇!’”玄难道:“那便如何?”薛神医歉然道:“这乔峰武功之高,实是世上罕有其匹。此刻才知他进出少林,伤人掳人,来去自如,原是极难拦阻。”
他这几句话本意是向玄难道歉,但玄难听在耳中,却是加倍不受用,哼声,道:“薛神医想考较考较少林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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