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立时便生出个念头:“马夫人所以冤枉段正淳,中间必有极大隐情。当先解开
于心有愧大错事?”阮星竹哭道:“你明明知道,定要问,阿朱……阿朱和阿紫都是孩儿,不敢带回家去,送给人。”
萧峰颤声道:“昨天问段正淳,是否做件于心有愧大错事,他直认不讳。这件亏心事,便是将阿朱……和阿紫两个送与旁人吗?”阮星竹怒道:“做这件亏心事,难道还不够?你当是什坏女人,专门做亏心事?”萧峰道:“段正淳昨天又说:‘天可怜见,今日让重得见到个……个当年没爹娘孩子。’他说今日重见这个没爹娘孩子,是说阿紫,不是说……不是说?”阮星竹怒道:“他为什要说你?你是他抛弃关人孩子吗?你……你胡说八道什?又怎生得出你这畜生?”她恨极萧峰,但又忌惮他武功得,不敢动手,只味斥骂。
萧峰道:“那问他,为什直到今日,兀自接二连三再干恶事,他却自己承认行止不端,德行有亏?”阮星竹满是泪水面颊上浮出淡淡红晕,说道:“他生性风流,向来就是这样。他要个女子,又要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接二连三荒唐,又……要你来多管什闲事?”
萧峰喃喃道:“错,错,全然错!”出神半晌,蓦地里伸出手来,拍拍拍拍,猛打自己耳光。阮星竹吃惊,跃而起,倒退两步,只见萧峰不住出力殴打自己,每掌都落手极重,片刻间双颊便高高肿起。
只听得“呀”声轻响,又有人推门进来,叫道:“妈,你已拿那幅字……”正是阿紫。她话未说完,见到屋中有人,又见萧峰左手抱着阿朱,右手不住击打自己,不禁惊得呆。
萧峰脸颊由肿而破,跟着满脸满手都是鲜血,跟着鲜血不断溅开来,溅得墙上、桌上、椅上……都是点点鲜血,连阿朱身上、墙上所悬着那张条幅上,也溅上殷红色点点滴滴。
阮星竹不忍再看这残酷情景,双手掩目,但耳中仍不住听到拍拍之声,她大声叫道:“不要打!不要打!”
阿紫尖声道:“喂,你弄脏爹爹写字,要你赔。”跃上桌子,伸手去摘墙上所悬那张条幅。原来她母女俩去而复回,便是来取这张条幅。
萧峰怔,住手不打,问道:“这个‘大理段二’,果真便是段正淳?”阮星竹道:“除是他,还能有谁?”说到段正淳时,脸上不自禁露出往情深骄傲。
这两句话又给萧峰心中解开个颖团:这条幅确是段正淳写,那封给汪帮主信就不是他写,带头大哥便多半不是段正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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