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正淳和萧峰见来人模样,心下也均起疑:“这人武功得,那是谁啊?”
马夫人尖声叫道:“你点烛火,怕,怕!”
白世镜喝道:“这*妇,别胡说八道!”这当口他若转身去点烛火,立时便将背心要害卖给敌人,他双掌护胸,要待对方先动。不料那人始终不动。两人如此相对,几乎有盏茶时分。萧峰当然不会发出声息,段正淳不开口说话。四下里万籁无声,连雪花飘下来声音几乎也听得见。
白世镜终于沉不住气,叫道:“阁下既不答话,可要得罪
镜,你出手料理他,咱们快些走吧。这间屋子……这间屋子,不想多耽。”
段正淳突然纵声大笑,说道:“小康,你……你……怎地如此不长进?哈哈,哈哈!”马夫人微笑道:“段郎,你兴致倒好,死在临头,居然还笑得这欢畅。”
白世镜怒道:“你还叫他‘段郎’?你这贱人。”反手拍下,重重打她记耳光。马夫人雪白天右颊登时红肿,痛得流下泪来。
段正淳怒喝:“住手,你干打他?”白世镜冷笑道:“凭你也管得着?她是人,爱打便打,爱骂便骂。”段正淳道:“这如花如玉美人儿,亏你下得手?就算是你人,你也该低声下气讨她欢心、逗她高兴才是啊。”
马夫人向白世镜横眼,说道:“你听听人家怎待,你却又怎样待?你也不害臊。”语音眼色,仍然尽是媚态。
白世镜骂道:“小*妇,瞧不好好炮制你。姓段,可不听你这套,你会讨女人欢心,片面她又来害你?请,明年今日,是你周年祭。”说着踏上步,伸手便去推插在他胸口那柄匕首。
萧峰右掌又从土墙洞口中伸进,只要白世镜再走近半步,掌风立发。
便在此时,突然户门帘子给股疾风吹起来,呼声,劲风到处,两根蜡烛烛火齐熄灭,房中登时黑漆团。
马夫人啊声惊叫。白世镜知道来敌人,这时已不暇去杀段正淳,迎敌要紧,喝道:“什人?”双掌护胸,转过身来。吹灭烛火这阵劲风,明明是个武功极高之人所发,但烛火熄灭之后,更无动静。白世镜、段正淳、马夫人、萧峰四人凝神间,隐隐约约见到房中已多人。
马夫人第个沉不住气,尖声叫起来:“有人,有人!”只见这人挡门而立,双手下垂,面目却瞧不清楚,动动站着。白世镜喝问:“是谁?”向前跨步。那人不言不动。白世镜喝道:“再不答话,在下可要不客气。”他从来者扑灭烛火掌力之中,知他武功极强,不敢贸然动手。那人仍是不动,黑暗之中,更显得鬼气森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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