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在她手中。他这等武功高强之人,遇危难,心中想也不想,自然而然便出手御害解难。他被迫打伤阿紫,就算阿朱在场,也决不会有半句怪责言语,这是阿紫自取其祸,与旁人无干,但就因阿朱不能知道,萧峰才觉得万分对她不起。
这晚他始终没合眼安睡,真到次日,不断以真气维系阿紫性命。当日阿朱受伤,萧峰只在她气息渐趋微弱之时,这才出手,这时阿紫却片刻也离不开他手掌,否则气息立时断绝。
第二晚仍是如此。萧峰功力虽强,但两日两晚劳顿下来,毕竟也疲累之极。小客店中所藏两坛酒早给喝得坛底向天,要店主到别处去买,偏生身边又没带多少银两。他天不吃饭毫不要紧,天不喝酒就难过之极,这时渐渐心力交瘁,更须以酒提神,心想:“阿紫身上想必带有金钱。”
解开她衣囊,果见有三只小小金元宝、几锭碎银子。他取锭银子,包好衣囊,见衣囊上连有根紫色丝带,另端系在她腰间。萧峰心想:“这小廑慎得很,生怕衣囊掉。这些叮叮当当东西系在身上,可挺不舒服。”伸手去解系在她腰带上丝带扭结。这结打得很实,单用只手。费好会功夫这才解开,抽之下,只觉丝带另端行系得有物。那物却藏在她裙内。
他放手,拍声,件物落下地来,竟是座色作深黄小小木鼎。
萧峰叹口气,俯身拾起,放在桌上。木鼎彤琢甚是精细,木质坚润似似玉,木理之中隐隐约约泛出红丝。萧峰知道是星宿派修炼“化功大法”之用,心生厌憎,只看两眼,也便不加理会,心想:“这小姑娘当真狡狯,口口声声说这神木王鼎已交给,哪知却系在自己裙内。料得好同门来相信确是在手中,二来也不便搜及她裙子,是以始终没有发觉。唉,今日她性命难保,要这等外之物何用?”
当下招呼店主进来,命他持银两去买酒买肉,自己继续以内力保住阿紫性命。
到第四日早上,实在支持不住,只得双手各握阿紫只手掌,将她搂在怀里,靠在自己胸前,将内力从她掌心传将过去,过不多时,双目再也睁不开来迷迷糊糊终于合眼睡着。但总是挂念着阿紫生死,睡不片刻,便又惊醒,幸她他入睡之后,真气般流动,只要手掌不与阿紫手掌相离,她气息便不断绝。
这般又过两天,眼见阿紫口气虽得勉强吊住,伤势却没半点好转之象,如此因居于这家小客店中,如何局?阿紫偶尔睁开眼来,目光迷茫无神,显然仍是人事不知,更是句话也不会说。萧峰苦思无策,心道:“只得抱她上路,到道上碰碰运气,在这小客店中苦耽下去,终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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