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痛尸身,公冶乾抱邓百川,齐进屋。
那弹琴老者同志出来催促,见众人已然入内,急忙关上大门,取过门闩来闩。那使棋盘说道:“大哥,这这大门还是大开为是,这叫做实者虚之。虚者实之。叫他不敢贸然便闯进来。”那老者道:“是?好,这便听你。这……这行吗?”语音中全无自信之意。
玄难和公冶乾对望眼,均想:“老儿武功高强,何以临事如此慌张失措?这样扇大门,这寻常盗贼也抵挡不住,何况是星宿老怪,关与不关,又什公别?看来这人在星宿老怪手下曾受过大大挫折,变成惊弓之鸟,知他在附近,便即魂飞魄散。”
那老者连声道:“六弟,你想个主意,快想个主意啊。”
玄难虽颇有涵养,但见他如此惶惧,也不禁心头火起,说道:“老丈,常言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星宿老怪就算再厉害狠毒,咱们大火儿联手御敌,也未必便输于他,又何必这等……这等……嘿……这等小心谨慎。”这时厅上已点烛火,他瞥之下,那老者固然神色惶恐,那使棋盘,书呆、工匠、使判官笔诸人,也均有栗栗之意。玄难亲眼见到这些人武功颇为不弱,更兼疯疯颠颠,漫不在乎,似乎均是游戏人间潇洒之士,突然之间却变成心惊胆战,猥崽无用懦夫,实是不可思议。
公冶乾见包不同风波恶都好端端坐在椅上,只是寒毒发用,不住颤抖,当下扶着邓百川也在张椅中坐好,幸好他脉搏调匀,只如喝醉酒般昏昏大睡,绝无险象。
众人面面相觑,过片刻,那使短斧工匠从怀中取出把曲尺,在厅角中量量,摇摇头,拿起烛台,走向后厅。众人都跟进去,但见他四下打量,忽然纵身而起,在横梁上量下,又摇摇头,再向后面走去,到薛神医假棺木前,瞧几眼,摇头道:“可惜,可惜!”弹琴者道:“没用?”使短斧道:“不成,师叔定看得出来。”弹琴老者怒道:“你……你还叫他师叔?”短斧客摇摇头,言不发又向后走去。
公冶乾心想:“此人除摇头,似乎旁什不干。”
短斧客量量墙角,踏踏步数,屈指计算,宛然是个建造房屋梓人,路数着步子到后园。他拿着烛台,凝思半晌,几廊下排五只石臼旁,捧几把干糠和泥土放臼中,提旁边个大石杵,向臼中捣起来,砰下,砰又是下,石杵沉重,落下时甚是有力。
公冶乾轻叹声,心道:“这次当真倒足大霉,遇上群疯子,在这当口,他居然还有心情去舂米。倘若舂是米,那也罢,石舂中放明明是谷糠和泥土,唉!”过会,包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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