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露微笑,又道:“中毒之人命在顷刻,还是及早医治为是。各位瞧贫道薄面,暂且罢斗,慢慢再行分辨是非如何?”慕容复见他露这手轻功,已知此人武功甚是得,心中本来挂念公冶乾和风波恶伤势,当即说道:“阁下出来排难解纷,再好也没有。在下这就罢斗便是。”说着挥刀划个圈子,提刀而立,但觉右掌和右臂隐隐发胀,心想:“这使钢锤矮子好生得,震得兀自手臂酸麻。”抓着桑土公乌老大抬头问道:“阁下尊姓大名?”那道人尚未回答,人丛中个声音道:“乌老大,这人来头……来头很大,是……是个……不起……不起人物,他……他……他是蛟……蛟……蛟……”连说三个“蛟”字,始终没能接续下去,此人口吃,心中急,便路“蛟”到底,接不下去。乌老大蓦地里想起个人来,大声道:“他是蛟王……蛟王不平道人?”口吃者喜脱困境,有人将他塞在喉头句话说出来,忙道:“是……是……是啊,他……他……他是……蛟……蛟……蛟……蛟……”说到这个“蛟”字却又卡住。乌老大不等他挣扎着说完,向树顶道人拱手说道:“阁下便是名闻四海不平道长吗?久闻大名,当真如雷贯耳,幸会,幸会。”他说话之际,余人都已停手罢斗。那道人微笑道:“岂敢,岂敢!江湖上都说贫道早已命呜呼,因此乌先生有些不信,是也不是?”说着纵身轻跃,从半空中冉冉而下。本来他双足离开树枝,自然会极快堕向地面,但他手中拂尘摆动,激起股劲风,拍向地下,生出反激,托住他身子缓缓而落,这拂尘上真气反激之力,委实非同小可。乌老大脱口叫道:“‘凭虚临风’,好轻功!”他叫声甫歇,不平道人也已双足着地,微微笑,说道:“双方冲突之起,纯系误会。何不看贫道薄面,化敌为友?先请桑土公取出解药,解治各人伤毒。”他语气甚是和蔼,但自有份威严,叫人难以拒却。何况受伤数十人在地下辗转呻·吟,神情痛楚,双方友好,都盼及早救治。
乌老大放下桑土公,说道:“桑胖子,瞧着不平道长金面,咱们非卖帐不可。”桑土公言不发,奔到慕容复身前,双手在地下拨动,迅速异常挖洞,取出样黑黝黝物事,却是个包裹。他打开布包,拿块黑铁,转身去吸身旁人伤口中牛毛细针。那黑铁乃是磁石,须得将毒针先行吸出,再敷解药。不平道人笑道:“桑洞主,推心置腹,先人后己。何不先治慕容公子?”桑土公“嗯”声,喃喃道:“反正要治,谁先谁后都是样。”他话是那说,终究还是依着不平道人嘱咐,先治公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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