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丝毫不累。又奔阵,天色发白,脚底下踏到薄薄积雪,原来已奔到山腰,密林中阳光不到之处,已有未消残雪。虚竹定定神,观看四周情势,颗心仍是突突乱跳,自言自语:“却逃到哪里去才好?”忽听得背后个声音说道:“胆小鬼,只想到逃命,给你羞也羞死!”虚竹吓跳,大叫:“啊哟!”发足又向山峰上狂奔。奔数里,才敢回头,却不见有谁追来,低声道:“还好,没人追来。”这句话出口,背后又有个声音道:“男子汉大丈夫,吓成这个样子,狗才!鼠辈!小畜生!”虚竹这惊更是非同小可,迈步又向前奔,背后那声音说道:“又胆小,又笨,真不是个东西!”那声音便在背后二尺之处,当真是触手可及。虚竹心道:“糟糕,糟糕!这人武功如此高强,这回定然难逃毒手。”放开脚步,越奔越快。那声音又道:“既然害怕,便不该逞英雄救人。你到底想逃到哪里去?”虚竹听那声音便在耳边响起,双腿软,险些便要摔倒,个踉跄之后,回转身来,其时天色已明,日光从浓荫中透进来,却不见人影。虚竹只道那人躲在树后,恭恭敬敬道:“小僧见这些人要加害个小小女童,是以不自量力,出手救人,决无自逞英雄之心。”
那声音冷笑道:“你做事不自量力,便有苦头吃。”这声音仍是在他背后耳根外响起,虚竹更加惊讶,急忙回头,背后空荡荡地,却哪里有人?他想此人身法如此快捷,武功比自己高出何止十倍,若要伸手加害,十个虚竹性命早就没有,而且从他语气中听来,只不过责备自己胆小无能,似乎并非乌老大等人路,当下定定神,说道:“小僧无能,还请前辈赐予指点。”
那声音冷笑道:“你又不是徒子徒孙,怎能指点于你?”虚竹道:“是,是!小僧妄言,前辈恕罪。敌方人众,小僧不是他们敌手,……这可要逃走。”说这句话,提气向山峰上奔去。背后那声音道:“这山峰是条绝路,他们在山峰下把守住,你如何逃得出去?”虚竹呆,停脚步,道:“…………倒没想到。前辈慈悲,指点条明路。”那声音嘿嘿冷笑,说道:“眼前只有两条路,条是转身冲杀,将那些妖怪都诛杀。”虚竹道:“来小僧无能,二来不愿杀人。”那声音道:“那便走第二条路,你纵身跃,跳入下面万丈深谷,粉身碎骨,那便百,涅槃解脱。”虚竹道:“这个……”回头看眼,这时遍地已都是积雪,但雪地中除自己行足印之外,更无第二人足印,寻思:“此人踏雷无痕,武功之高,实已到匪夷所思地步。”那声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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