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门之谊,手下留情。”童姥怒骂:“滚开,滚开!”李秋水得虚竹援手,避过童姥急攻,内息已然调匀,说道:“梦郎,已不碍事,你让开吧。”左掌拍出,右掌带,左掌之力绕过虚竹身畔,向童姥攻去。童姥心下暗惊:“这贱人竟然练成‘白虹掌力’,曲直如意,当真得。”当即还掌相迎。虚竹处身其间,知道自己功夫有限,实不足以拆劝,只得长叹声,退开去。
但听得二人相斗良久,劲风扑面,锋利如刀,虚竹抵挡不住,正要退到第二层冰窖之间石阶上,猛听得噗声响,童姥声痛哼,给李秋水推得撞向坚冰。虚竹叫道:“罢手,罢手!”抢上去连出两招“六阳掌”,化开李秋水攻击。童姥顺势后跃,蓦地里声惨呼,从石阶上滚下去,直滚到二三层之间石阶方停。
虚竹惊道:“前辈,前辈,你怎?”急步抢下,摸索着扶起童姥上身。只觉她双手冰冷,探她鼻息,竟然已没呼吸。虚竹又是惊惶,又是伤心,叫道:“师叔,你……你……你将师伯打死,你好狠心。”忍不住哭出来。李秋水道:“这人*诈得紧,这掌未必打得死她!”虚竹哭道:“还说没有死?她气也没有,前辈……师伯,劝你不要记恨记仇……”李秋水又从怀中掏出个火折,晃而燃,只见石阶上洒满滩滩鲜血,童姥嘴边胸前也都是血。修练那“八荒六合唯独尊功”每日须饮鲜血,但若逆气断脉,反呕鲜血,只须呕出小半酒杯,立时便气绝身亡,此刻石阶上滩滩鲜血不下数大碗。李秋水知道这个自己痛恨数十年师姊终于是死,自不禁欢喜,却又有些寂寞怆然之感。过好刻,她才手持火折,慢慢走下石阶,幽幽道:“姊姊,你当真死?可还不大放心。”走到距童姥五尺之处,火折上发出微弱光芒,闪闪,映在童姥脸上,但见她满脸皱纹,嘴角附近皱纹中都嵌满鲜血,神情甚是可怖。李秋水轻声道:“师姊,生在你手下吃苦头太多,你别装假死来骗上当。”左手挥,发掌向童姥胸口拍过去,喀喇喇几声响,童姥尸身断几根肋骨。虚竹大怒,叫道:“她已命丧你手,又何以再戕害她遗体?”眼见李秋水第二掌又已拍出,当即挥掌挡住。李秋水斜眼相睨,但见这个“中原武林第风流浪子”眼大鼻大,耳大口大,广额浓眉,相貌粗野,那里有半分英俊潇洒,怔之下,认出便是在雪峰上负童姥逃走那个和尚,右手探,便往虚竹肩头抓来。虚竹斜身避开,说道:“不跟你斗,只是劝你别动你师姊遗体。”
李秋水连出四招,虚竹已将天山六阳掌练得甚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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