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你说半天,仍是不肯将榜文交出,岂不是找人消遣?包不同深深揖,说道:“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说着便转身走开。
吴长老急道:“那张西夏国榜文,阁下如何不肯转交?”包不同道:“这可奇!你怎知易大彪是将榜文交在手中?何以竟用‘转交’二字?难道你当日是亲眼瞧见?”
宋长老强忍怒气,说道:“包兄适才明明言道,敝帮易大彪兄弟从西夏国而来,揭张西夏国国王榜文,请包兄交给敝帮长老。这番话此间许多英雄好汉人人听见,包兄怎地忽然又转口?”
包不同摇头道:“非也,非也!没这样说过。”他见宋长老脸上变色,又道:“素闻丐帮诸位长老都是铁铮铮好汉子,怎地竟敢在天下英毫之前颠倒黑白、混淆是非,那岂不是将诸位长老世英名付诸流水?”
宋陈吴三长老互相瞧眼,脸色都十分难看,时打不定主意,立时便跟他翻脸动手呢,还是再忍时。陈长老道:“阁下既要如此说,咱们也无计可施,好在是非有公论,单凭口舌之利而强辞夺理,终究无用。”包不同道:“非也,非也!你说单凭口舌之利,终究无用,为什当年苏秦凭张利嘴而佩六国相印?为什张仪以口舌之利,施连横之计,终于助秦并吞六国?”宋长老听他越扯越远,只有苦笑,说道:“包先生若是生于战国之际,早已超越苏张,身佩七国、八国相印。”
包不同道:“你这是讥讽生不逢辰、命运太糟?好,姓包今后若有三长两短,头痛发烧、腰酸足麻、喷嚏咳嗽,切惟你是问。”
陈长老怫然道:“包兄到底意欲如何,便即爽爽快快示下。”
包不同道:“嗯,你倒性急得很。陈长老,那日在无锡杏子林里,你跟风四弟较量武艺你手中提只大布袋,大布袋里有只大蝎子,大蝎子尾巴上有根大毒刺,大毒刺刺在人身上会起个大毒泡,大毒泡会送对方小性命,是也不是?”陈长老心道:“明明句话便可说清楚,他偏偏要什大、什小里唆大套。”便道:“正是。”
包不同道:“很好,跟你打个赌,赢,立刻将易老化子从西夏国带来讯息告知于你。若是赢,你便将那只大布袋、大布袋中大蝎子,以及装那消解蝎毒之药小瓶子,古脑儿输给。你赌不赌?”陈长老道:“包兄要赌什?”包不同道:“贵帮宋长老向载赃诬陷,硬指曾说什贵帮易在彪揭西夏国王榜文,请转交给贵帮长老。其实确确没说过,咱二人便来赌赌。倘若确是说过,那是你赢。倘若当真没说过,那是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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