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五官四肢,以眼睛最是重要,三弟居然肯为钟姑娘舍去双目,则对她情意之深,可想而知,难道这位钟姑娘,便是在冰窖之中和相聚三夕梦姑?”
他想到这里,不由得全身发抖,转头偷偷向钟灵瞧去。但见他虽然头上脸上沾满煤灰草屑,但不掩其秀美之色。虚竹和“梦姑”相聚时刻颇不为少,只是处身于暗不见天日冰窖之中,那“梦姑”相貌到底如何,自己却半点也不知道,除非伸手去摸摸她面庞,才依稀可有些端倪,如能搂搂她纤腰,那便又多三分把握,但在这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他如何敢伸手去摸钟灵脸?至于搂搂抱抱,更加不必提。
想到搂抱“梦姑”,脸上登时发烧,钟灵声音显然和“梦姑”颇不相同,但想个人话声,在冰窖中和空旷处听来差别殊大,何况“梦姑”跟着他说都是柔声细语,绵绵情话,钟灵却是惊恐之际尖声呼叫,情景既然不同,语音有异,也不足为奇。虚竹凝视钟灵,心中似乎伸出只手掌来,在她脸上轻轻抚摸,要知道她究竟是不是自己“梦姑”。他心中情意大盛,脸上自然而然现出温柔款款神色。
钟灵见他神情和蔼可亲,看来不会挖自己眼珠,稍觉宽心。
阿紫道:“虚竹先生,是你三弟亲妹子,这钟姑娘只不过是他朋友。妹子和朋友,这中间分别可就大。”
段誉服灵鹫宫“九转熊蛇丸”后,片刻间伤口便已无血流出,神智也渐渐清醒,什换换眼珠之事,并未听得明白,阿紫最后这几句话,却十分清晰传入耳中,忍不住哼声,说道:“原来你早知是你哥哥,怎又叫人来伤性命?”
阿紫笑道:“从来没跟你说过话,怎认得你声音?昨天听到爹爹、妈妈说起,才知道跟姊夫、虚竹先生拜把子,打得慕容公子败涂地大英雄,原来是亲哥哥,这可妙得很啊。姊夫是大英雄、亲哥哥也是大英雄,真正不起!”段誉摇头道:“什大英雄?丢人现眼,贻笑大方。”阿紫笑道:“啊哟,不用客气。小哥哥,你躲在柴房中时,怎知道是你?眼睛又瞧不见。直到听得你叫姊夫作‘大哥’,才知道是你。”段誉心想倒也不错,说道:“二哥既知治眼之法,他总会设法给你医治,钟姑娘眼珠,却万万碰他不得。她……她也是亲妹子。”
阿紫格格笑道:“刚才在那边山上,听得你拚命向那个王姑娘讨好,怎转眼间,又瞧上这个钟姑娘?居然连‘亲妹子’也叫出来啦,小哥哥,你也不害臊?”段誉给她说得满脸通红,道:“胡说八道!”阿紫道:“这钟姑娘倘若是嫂子,自然动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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