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推开，硬起心肠，摇头道：“表妹，你
缘分已经尽
。你知道，向来很会记恨，你说过
话，做过事，总是难以忘记。”
王语嫣凄然道：“你刚才说不生气。”慕容复道：“不生你气，可是……可是咱们这
生，终究不过是表兄妹。”王语嫣道：“那你是决计不肯原谅？”
慕容复心中“私情”和“大业”两件事交战，迟疑半刻，终于摇摇头。王语嫣万念俱灰，仍问：“你定要去娶那西夏姑娘？从此不再理？”慕容复硬起心肠，点点头。
王语嫣先前得知表哥要去娶西夏公主，还是由公冶乾婉言转告，当时便萌死志，借故落后，避开邓百川等人，跳崖自尽，却给云中鹤救起，此刻为意中人亲口所拒，伤心欲狂，几乎要吐出血来，突然心想：“段公子对片痴心，却从来不假以辞色，此番他更为而死，实在对他不起。反正也不想活，这口深井，段公子摔入其中而死，想必下面有甚尖岩硬石。不如和他死在起，以报答他对番深意。”当下慢慢走向井边，转头道：“表哥，祝你得遂心愿，娶西夏公主，又做大燕皇帝。”
慕容复知她要去寻死，走上步，伸手想拉住她手臂，口中想呼：“不可！”但心中知道，只要口中出声，伸手拉，此后能否摆脱表妹这番柔情纠缠，那就难以逆料。表妹温柔美貌，世所罕有，得妻如此，复有何憾？何况她自幼便对自己情根深种，倘若个克制不住，接下甚
孽缘，兴复燕国大计便大受挫折。他言念及此，嘴巴张开，却无声音发出，只手伸出去，却不去拉王语嫣。
王语嫣见此神情，猜到他心情，心想你就算弃如遗，但们是表兄妹至亲，眼见踏入死地，竟丝毫不加阻拦，连那穷凶极恶云中鹤尚自不如，此人竟然凉薄如此，当下更无别念，叫道：“段公子，和你死在起！”纵身跃，向井中倒冲下去。
慕容复“啊”声，跨上步，伸手想去拉她脚，凭他武功，要抓住她，原是轻而易举，但终究打不定主意，便任由她跳下去。他叹口气，摇摇头，说道：“表妹，你毕竟内心深爱段公子，你二人虽然生不能结为夫妇，但死而同穴，也总算得遂你心愿。”
忽听得背后有人说道：“假惺惺，伪君子！”慕容复惊：“怎地有人到身边，竟没知觉？”向后拍出掌，这才转过身来，月光之下，但见个淡淡影子随掌飘开，身法轻灵，实所罕见。
慕容复飞身而前，不等他身子落下，又是掌拍去，怒道：“甚人？这般戏弄你家公子！”那人在半空掌击落，与慕容复掌力对，又向外飘开丈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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