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要北上去和他较量番呢!”
太皇太后耳音不灵,问道:“你说什?什较量番?”赵煦走到病榻之前,说道:“奶奶,咱们大宋人丁比辽国多上十倍,粮草多上三十倍,是不是?以十敌,难道还打他们不过?”太皇太后颤声道:“你说要和辽国开战?当年真宗皇帝如此英武,御驾亲征,才结成澶州之盟,你……你如何敢擅动兵?”
赵煦气忿忿道:“奶奶总是瞧不起孩儿,只当孩儿仍是乳臭未干、什事情也不懂婴儿。孩儿就算及不上太祖、太宗,却未必及不上真宗皇帝。”太皇太后低声说道:“便是太宗皇帝,当年也是兵败北国,重伤而归,伤疮难愈,终于因此崩驾。”赵煦道:“天下之事,岂能概而论。当年咱们打不过契丹人,未必永远打不过。”
太皇太后有满腔言语要说,但觉业点滴离身而去,眼前团团白雾晃来晃去,脑中茫茫然片,说话也是艰难之极,然而在她心底深处,有个坚强而清晰声音在不断响着:“兵战战危,生灵涂炭,可千万不能轻举妄动。”
过亿因此崩驾。”赵煦道:“天下之事,岂能概而论。当年咱们打不过契丹人,未必永远打不过。”
太皇太后有满腔言语要说,但觉业点滴离身而去,眼前团团白雾晃来晃去,脑中茫茫然片,说话也是艰难之极,然而在她心底深处,有个坚强而清晰声音在不断响着:“兵战战危,生灵涂炭,可千万不能轻举妄动。”
过会,她深深吸口气,缓缓道:“孩儿,这九年大权把抓,没好好跟你分说剖析,那是奶奶错。总以为自己还有许多年好活,等你年纪大些,再来开导你,你更容易领会明白。哪知道……哪知道……”她干咳几声,又道:“咱们人多粮足,那是不错,但大文人文弱,不及契丹人勇悍。保况打上仗,军民肝脑涂地,不知要死多少人,要烧毁多少房屋,天下不知有多少人家要家破人亡,妻离子散。为君者胸中时时刻刻要存着个‘仁’字,别说胜败之数难料,就算真有必胜把握,这仗嘛,也还是不打好。”
赵煦道:“咱们燕云十六州给辽占去,每年还要向他进贡金帛,既像藩属,又似臣邦,孩儿身为大宋天子,这口气如何呖得下去?难道咱们永远受辽人欺压不成?”他声音越说越响:“当年王安石变法,创行保甲、保马之法,还不是为要国家富强,洗雪历年祖宗之耻。为子孙者,能为祖宗雪恨,方为大教。父皇生励精图治,还不是为此?孩子定当继承爹爹志。此志不遂,有如此椅。”突然从腰间拔出佩剑,将身旁张椅子劈为两截。
皇帝除大操阅兵,素来不佩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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