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刚才妈出去时,有谁进来过?”小女孩道:“吴叔叔上来过,他见爹爹睡着,就下去啦!”
戚芳吁口长气,隐隐知道事情不对,但万圭正在病中,不能令他担忧,说道:“空心菜,你陪着爹爹,说妈妈去向郎中先生再买瓶药,给爹爹医伤。”小女孩点点头,道:“妈,你快些回来。”
戚芳定定神,拉开书桌抽屉,取出柄匕首,贴身藏着,慢慢走下楼去,寻思:“吴坎这厮在没人之处见到,总是贼忒嘻嘻地不怀好意。这郎中是他请来,莫非他和郎中串通好,安排下什阴谋诡计?否则为什那郎中既不要钱,解药又不见?”
她面思索,面走向后园,到得回廊,只见吴坎倚着栏杆,在瞧池里金鱼。戚芳道:“吴师弟,你个人在这里?”吴坎回过头来,满脸眉花眼笑,道:“道是谁,原来是三师嫂,怎不在楼上陪伴三师哥,好兴致到这里来?”戚芳叹口气,道:“唉,闷得很。整天陪着个病人,你师哥手上痛得狠,脾气就越来越坏。不出来散散心,找个人说话解闷儿,可把人也憋死。”吴坎听,当真喜出望外,笑道:“三师哥也真叫做人心不足蛇吞象,有你这样个如花似玉美人儿作伴,还要发脾气,那可也太难侍候。”
戚芳走到他身边,也靠在栏杆上,望着池中金鱼,笑道:“师嫂是老太婆啦,还说什如花似玉,也不怕人笑歪嘴。”吴坎忙道:“哪里?哪里?师嫂做闺女时有闺女美貌,做少奶奶时有少奶奶俊俏。大家都说:荆州城里朵花,千娇百媚在万家。”
戚芳嘿声,转过身来,伸出手去,说道:“拿来!”
吴坎笑道:“拿什?”戚芳道:“解药!”吴坎摇头道:“什解药?治万师哥伤?”戚芳道:“正是,明明是你拿去。”吴坎狡狯微笑,道:“郎中是请来,解药是寻来。万师哥已敷过次,少说也可免数日痛苦。”戚芳道:“郎中先生说道要连敷十次。”吴坎摇头道:“懊悔得紧,懊悔得紧。”戚芳道:“懊悔什?”吴坎道:“见这草药郎中污秽肮脏,就象叫化子般,料想也没什本事,这才引他上楼,不过想找个事端,多见你次,没想到这狗杀才误打误撞,居然有治蝎毒妙药。这个,那可是大违本意。”
戚芳听得心头火发,可是药在人家手中,只有先将解药骗到手,再跟他算帐,当下强忍怒气,笑道:“依你说,要你师哥怎谢你,你才肯将解药交出来?”
吴坎叹口气,道:“三师哥已享这许多年艳福,早就该死。”戚芳脸上变色,咬住嘴唇皮不语。吴坎道:“那年你到荆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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