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说指使之人出来,他也决不能饶自己性命,何况根本就无人指使,说道:“指使之人自然有,说出来只怕吓你大跳。原来你早知道不是小桂子,想这个法子来折磨,哈哈,哈哈,你这可上大当啦!哈哈,哈哈!”纵声大笑,身子跟着乱动,右腿曲,右手已抓住匕首柄,极慢极慢从剑鞘中拔出,不发出丝毫声息,就算有些微声,也教笑声给遮掩住。
海老公道:“上你什大当啦?”
韦小宝胡说八道,原是要教他分心,心想索性再胡说八道番,说道:“汤里有毒药,第天就尝出来。跟小玄子商量,他说他在下毒害……”
海老公惊,道:“皇上早知道?”
韦小宝道:“怎会不知道?只不过那时可还不知他是皇上,小玄子叫不动声色,留神提防,喝汤之时只喝入口中,随后都吐在碗里,反正你也瞧不见。”面说,面将匕首半寸半寸提起,剑尖缓缓对准海老公心口,心想若不是下子便将他刺死,纵然刺中,他掌击下来,自己还是没命。
海老公将信将疑,冷笑道:“你如没喝汤,干按左边肚子,又会痛得厉害?”
韦小宝叹道:“想是虽将汤吐出来,差着没嗽口,毒药还是吃进肚里。”说着又将匕首移近数寸。只听海老公道:“那也很好啊。反正这毒药解不。你中毒浅些,发作得慢些,吃苦头只有更大。”韦小宝哈哈大笑,长笑声中,全身力道集于右臂,猛力戳出,直指海老公心口,只待刀,便即滚向床角,从床脚边窜出逃走。
海老公陡觉阵寒气扑面,微感诧异,只知对方已然动手,更不及多想他是如何出手,左手挥出,便往戳来兵刃上格去,右掌随出,砰声,将韦小宝打得飞身而起,撞破窗格,直摔入窗外花园,跟着只觉左手剧痛,四根手指已被匕首切断。
若不是韦小宝匕首上寒气太盛,他事先没有警兆,这下非戳中心口不可。但如是寻常刀剑,二人功力相差太远,虽然戳中心口,也不过皮肉之伤,他内劲到处,掌缘如铁,击在刀剑之上,震飞刀剑,也不会伤到自己手掌。但这匕首实在太过锋锐,海老公苦练数十年内劲,竟然不能将之震飞脱手,反而无声息切断四根手指。可是他右手掌结结实实打在韦小宝胸口,这掌开碑裂石,非同小可,料得定韦小宝早已脏俱碎,人在飞出窗外之前便已死。
他冷笑声,自言自语:“死得这般容易,可便宜这小鬼。”定定神,到药箱中取出金创药敷上伤口,撕下床单,包扎左掌,喃喃道:“这小鬼用是什兵刃,怎地如此厉害?”强忍手上剧痛,跃出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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