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情由,她虽不知对方是谁,但武功既如此高强,寻常蒙汗药绝无用处,于是另行用些药物放入水缸之中。何惕守使毒本领当世无双,自归华山派后,不弹此调已久,忽然见到有人要在水缸中下毒,不禁技痒,牛刀小试,天下何人当得?若非如此,归辛树内力深厚,尚在她师父袁承志之上,韦小宝这包从御前侍卫手中得来寻常蒙汗药,如何迷得他倒?那病汉归钟在娘胎之中便已得病,本来绝难养大,后来服珍贵之极灵药,这条性命才保下来,但身体脑力均已受损,始终不能如常人壮健。归辛树夫妇只有这个独子,爱逾性命,因他自幼病苦缠绵,不免娇宠过度,失管教。归钟虽然学得身高强武功,但人到中年,心智性情,却还是如八九岁小儿般。何惕守下药之时,不知对方是谁,待得发觉竟是归师伯家,不由得心中惴惴,然而事已如此,也就置之度外,听得韦小宝说话讨人欢喜,对他很是喜爱,心想域外海岛之上,哪有这等伶俐顽皮少年?
韦小宝听说要割去只手,才拜得师父,提起手掌看,既怕割手疼痛,又舍不得,神色甚是踌躇。何惕守笑道:“师父是不用拜,也没时候传你功夫。有件很好玩暗器,这就送给你,免得你心里叫冤,白磕头,又叫阵‘师父姊姊’。”韦小宝道:“师父姊姊,那决不是白叫。你就是不传功夫,不给物事,像你这般美貌姑娘,多叫得几声师父姊姊,心里也快·活得很。”
何惕守格格而笑,说道:“小猴子油嘴滑舌,跟你婆婆没上没下瞎说。”她是苗家女子,于汉人礼法规矩向来不放在心上,韦小宝赞她美貌,她非但不以为忤,反而开心,又笑道:“小猴子,你再叫声。”韦小宝笑道:“姊姊,好姊姊!”何惕守笑道:“啊哟,越来越不成话啦。”突然左手抓住他后颈,将他提在左侧,但听得嗤嗤嗤声响,桌上三枝烛火登时熄灭,对面板壁上拍拍之声密如急雨般响阵。韦小宝又惊又喜,问道:“这是什暗器?”何惕守笑道:“你自己瞧瞧去。”松手放他落地。
韦小宝从茶几上拿起只烛台,凑近板壁看时,只见数十枚亮闪闪钢针,都深深钉入板壁。他佩服之极,说道:“姊姊,你动也不动,怎地发射这许多钢针?这等暗器,天下又有谁躲得过?”何惕守笑道:“当年曾用这‘含沙射影’暗器射师父,他就躲过,枚针儿也射他不中。不过除师父之外,躲得过只怕也没几个。”韦小宝道:“你师父定是要你试着射他,先有防备,倘若突然之间射出去,他老人家武功再强,这种来无影、去无踪暗器,又怎闪躲得?”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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