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喝:“他妈,你干什?”胀红脸用力挣扎,却半分动弹不得。那病汉右手嗤声,撕开守备胸口衣襟,掉出只大封套来。那病汉左手轻轻推,那守备直摔出去,撞翻两张桌子,乒乒乓乓阵乱响,碗碟碎地。众官兵大叫:“反,反!”纷纷挺枪拔刀,向那病汉扑去。病汉带来两名仆役抬拳踢腿,当着便摔出去。顷刻之间,众兵丁躺地。
那病汉撕开封套,取出公文来看。那守备吓得魂不附体,颤声大叫:“这是呈给皇上奏章,你……你胆敢撕毁公文,这……这……这不是造反吗?”那病汉看公文,说道:“湖南巡抚请鞑子皇帝加派援兵去打平西王,哼,就算派百万兵去,还不是……咳咳……还不是给平西王扫荡得干干净净。”面说话,面将公文团成团,捏入掌心,几句话说完,摊开手掌扬,无数纸片便如蝴蝶般随风飞舞,四散飘扬。
天地会群雄见这等内力,人人变色,均想:“听他语气,竟似是吴三桂手下。”那守备挣扎着爬起,拔出腰刀,道:“你毁公文,老子反正也活不成,跟你拚!”提刀跃前,猛力向病汉头顶劈下。那病汉仍是坐着,右手伸出,在守备小腹上微微推,似乎要他别来滋扰。那守备举起刀手臂忽然慢慢垂将下来,跟着身子软倒,坐在地下,张大口,只有出气,没有进气。被打倒兵丁有已爬起身来,站得远远地,有气没力喝几句,谁也不敢过来相救长官。
名仆妇捧碗热汤出来,轻轻放在病汉之前,说道:“少爷,请用参汤。”老翁、老妇二人对适才这场大闹便如全没瞧见,毫不理会,只是留神着儿子神色。
徐天川低声道:“这几人挺邪门,咱们走罢。”高彦超去付饭钱-行径自出门。只见那老妇端着参汤,轻轻吹去热气,将碗就到病汉嘴边,喂他喝汤。
韦小宝等走出镇甸,这才纷纷议论那病汉是什路道。徐天川道:“这人撕烂那武官衣衫,功力这等厉害,当真……当真少见。”玄贞道人道:“他在那武官肚子上这推,似乎稀松平常,可是要闪避挡格,却真不容易。风,你说该当如何?”风际中道:“不该走近他身边三尺。”群雄想,都觉有理,对这推,不论闪避还是挡格,至少在他三尺之外方能办到,既已欺得这近,再也避不开、挡不住。徐天川忽道:“抓他手腕……”句话没说完,便摇摇头,知道以对方内劲之强,就算抓住他手腕,他手掌翻扭,自己指骨、腕骨难保不断。
众人明知这病汉是吴三桂党,但眼见他行凶伤人,竟然谁也不敢出手阻拦,虽然被害是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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