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归辛树夫妇是草莽布衣,怎知皇宫内院规矩?听韦小宝番胡诌,心想皇帝严防,原该如此,不禁大为踌躇。
韦小宝见归辛树脸有难色,心中得意,问道:“归老爷子,你可知皇帝有多少妃子?”归辛树哼声,瞪目不语。韦小宝道:“说书人说皇帝有三宫六院,后宫……美丽三千人。鞑子皇帝老婆没这多,三千个倒也没有,八九百个是有。他夜夜做新郎,今天在第三百五十个妃子那里睡,明天到第六百三十四个妃子那里睡。就算是皇帝妃子,也不知皇帝今晚宿在那里,等上三年、四年,也不知皇帝来是不来。”陈近南道:“小宝,你在宫里日久,必定知道找到皇帝法子。”韦小宝道:“白天还容易找,晚上就说什也找不到。”陈近南道:“那明日白天咱们都乔装改扮,由你带领,混进宫去行事。这位钱和吴二哥,你不是带进宫里去过吗?”说着向钱老本和吴立身二人指。
韦小宝道:“钱大哥只到过御厨房。吴二哥他们进皇宫,就给卫士……给卫士们发觉,要见皇帝面,可还差着十万八千里呢。钱大哥、吴二哥,你们两位说是不是?”钱吴二人都点点头。他二人进过皇宫,都知要在宫里找到皇帝所在,确似大海捞针般。韦小宝道:“弟子倒有个法子。”陈近南问道:“什法子?”韦小宝道:“弟子明日去见皇帝,他必定要说吴三桂造反,如何派兵去打,弟子撺掇他出来瞧试演大炮。只要他出宫门,下手就容易多,行刺也罢,不成功也罢,咱们脚底抹油,溜之大吉,也少许多凶险。”
归二娘冷笑道:“皇帝就这听你这小娃娃话?他三年不出宫来,咱们难道就等他三年?你推三阻四,总之是不肯带领去干事就是。”沐剑声道:“进宫去行刺皇帝事,兄弟也是干过。说来惭愧,们沐王府死好几位兄弟。舍妹和位方师妹,还有这位吴师叔以及两个师弟,都失陷在宫里,几遭不测,幸蒙韦香主仗义相救,那才脱险。不是们胆小怕死,这件事可当真不易成功。”归二娘冷冷瞧着韦小宝,说道:“凭你就能救得他们脱险?”吴立身忙道:“这位韦香主年纪虽小,可是仁义过人,机智聪明,兄弟性命,全仗他相救。”归二娘道:“沐王府办不成,未必姓归也定办不成。”
柳大洪霍地站起身来,说道:“归氏夫妇神拳无敌,当然胜过们小小沐王府百倍。这就请启驾动身,们在这里静候好音。”天地会洪顺堂名兄弟说道:“韦香主,你还是起进宫去好,等到归家三位大侠给鞑子卫士拿住,你好设法相救啊。”他恼恨归家三人杀吴六奇,虽在总舵主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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