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兴珠道:“这黄梧,当年国姓爷派他防守海澄,他却将海澄拿去投朝廷,不肯归降将士都给他杀
驻军,大清兵就到台湾来内外夹攻。那时候红毛鬼自身难保,像乌龟般缩在热来遮城里,说什派兵去打金门、厦门?”
韦小宝道:“红毛鬼说话如同放屁,他们始终没来攻打金门、厦门,是不是?们大清说过话,却是算数,后来可不是派兵攻打台湾吗?只不过迟这二三十年,那也不打紧啊!施将军领兵打到台湾之时,不知有没有红毛鬼里应外合?”
施琅再也忍耐不住,霍地站起,怒道:“韦爵爷,兄弟跟你殿为臣,做都是大清官,为什你冷言冷语,总是讥刺兄弟?”
韦小宝奇道:“咦,这可奇,几时敢讥刺施将军?施将军没里通外国,那好得很啊。但如要里通外国,看也还来得及。施将军手握重兵,红毛鬼、西班牙鬼、葡萄牙鬼、罗刹鬼都会喜欢跟你结交。”
施琅心中凛:“不好!这小鬼要是向皇上告状,诬陷里通外国,这生可就毁在他手里。”适才时冒火,出口无礼,不由得大是懊悔,忙陪笑道:“兄弟喝多几杯,多有冲撞,还请韦爵爷恕罪。”
韦小宝见他发怒,本来倒也有些害怕,待见他改颜陪礼,知他忌惮自己,便笑道:“施将军倘若当真想在台湾自立为王,还是先把兄弟杀灭口好,免得向皇上告密。如果只不过是大声嚷嚷,发发脾气,兄弟胆子虽小,倒也是不怕。”
施琅脸色惨白,离座深深揖,说道:“韦爵爷,大人不记小人过,卑职荒唐,甘领责罚。不过自立为王、里通外国什,卑职决无此意。卑职心意为皇上出力,忠字当头,决无二心。”
韦小宝笑道:“请坐,请坐。咱们走着瞧罢。”转头向林兴珠道:“你说比说书先生还好听,这回“国姓爷血战台湾,红毛鬼屁滚尿流”后来怎样?”
林兴珠道:“这时候,国姓爷率领大军打到台湾消息传到内地,黄梧黄大人就向朝廷献议,提出所谓‘坚壁清野平海五策’。”韦小宝道:“那黄梧是谁?”林兴珠向施琅瞧眼,咳嗽几声,却不立时便答。施琅道:“这位黄大人,本来也是国姓爷麾下,职居总兵,他归顺朝廷后,官运亨通,逝世之时,已封到等海澄公。”韦小宝道:“嘿,原来也是个大汉……”最后这个“*”字,终于硬生生咽住。施琅脸上红,心想:“你骂汉*,瞧你这满洲人也是假冒,大家还不是彼此彼此。”
韦小宝道:“这黄梧有什拍皇上马屁妙策,下子就封到公爵?本事可不小哇!这法儿咱们可得琢磨琢磨,好生学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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