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敌腰。蒋天寿大哼声,痛得蹲下去。余鱼同待要赶打,吴国栋迎剑架住。冯辉阵弹子,又把他挡住。
蒋天寿顺口气,强忍痛楚,咬紧牙关,站起来溜到余鱼同背后,乘他前顾长剑、侧避弹子之际,用尽平生之力,鬼头刀“独劈华山”,向他后脑砍去,这招攻其无备,实难躲避。哪知刀锋堪堪砍到敌人顶心,腕上突然奇痛,兵刃拿捏不住,跌落在地,呆得呆,胸口又中柄飞刀,当场气绝。
余鱼同回过头来,只见骆冰左手扶桌,站在身后,右手拿着柄飞刀,纤指执白刃,如持鲜花枝,俊目流眄,樱唇含笑,举手毙敌,浑若无事,说不尽妩媚可喜。他见之下,胸口热,精神大振,金笛舞起团黄光,大叫:“四嫂,把打弹弓鹰爪废。”
骆冰微微笑,飞刀出手。冯辉听得叫声,忙转身迎敌,只见明晃晃把柳叶尖刀已迎胸飞来,风劲势急,忙举弹弓挡架,拍声,弓脊立断,飞刀余势未衰,又将他手背削破。冯辉大骇,狂叫:“师叔,风紧扯呼!”转身就走,吴国栋刷刷两剑,把余鱼同逼退两步,将软倒在地韩春霖背起,冯辉挥鞭断后,冲向店门。
余鱼同见公差逃走,也不追赶,将笛子举到嘴边。李沅芷心想这人真是好整以暇,这当口还吹笛呢。谁知他这次并非横吹,而是像吹洞箫般直次,只见他鼓气,枝小箭从金笛中飞将出来。冯辉头低,小箭钉在韩春霖臀上,痛得他哇哇大叫。
余鱼同转身道:“四哥呢?”骆冰道:“跟来。”她腿上受伤,撑根门闩当拐杖,引路进房。余鱼同从地下拾起把飞刀交还骆冰,问道:“四嫂怎受伤,不碍事?”
那边吴国栋背韩春霖窜出,生怕敌人追来,使足劲往店门奔去,刚出门口,外面进来人,登时撞个满怀。吴国栋数十年功夫,下盘扎得坚实异常,哪知被进来这人轻轻碰,竟收不住脚,连连退出几步,把韩春霖脱手抛在地上,才没跌倒。
这下韩春霖可惨,那枝小箭在地上撞,连箭羽没入肉里。
吴国栋抬头,见进来是骁骑营佐领张召重,转怒为喜,将已到嘴边句粗话缩回肚里,忙请个安,说道:“张大人,小不中用,个兄弟让点子废,这个又给点穴道。”张召重“唔”声,左手把将韩春霖提起,右手在他腰里捏,腿上拍,就把他闭住血脉解开,问道:“点子跑?”吴国栋道:“还在店里呢。”张召重哼声道:“胆子倒不小,杀官拒捕,还大模大样住店。”边说话边走进院子。
冯辉指文泰来店房,道:“张大人,点子在那里。”手持软鞭,当先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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