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皇帝老儿要亲审?”常伯志道:“咱们也觉得奇怪。不过十四弟做事素来精细,定是探到确讯。”
陈家洛要众人下马,围坐商议。徐天宏道:“四哥既去杭州,咱们就奔江南设法搭救。杭州是咱们
笑道:“你对出,饶你性命,对不出呢,嘿嘿,那就不客气。”
众灾民听红花会群雄告谕,说不久就可分发钱粮,俱都安静下来,这又听说知县被擒,红花会总舵主正在考较他才学,都觉好奇,围成圈,千百双眼睛集在王道脸上。
陈家洛道:“你听着,这上联是:‘俟河之清,人寿几何!却问河清易?官清易?’”王道满头大汗,惶急之际,本来便有三分才学,也随黄河之水流入汪洋大海,想半天,说道:“公子,你这上联太难,……对不出。”陈家洛答道:“也好,不对也罢。问你,是黄河清容易呢,还是官吏清容易?”王道忽然福至心灵,说道:“瞧天下官都清,黄河水也就清啦。”
陈家洛呵呵大笑,说道:“说得好!饶你命。你快召集吏役,将钱粮散发给灾民。喂,总兵官,你也帮着点。”
孙克通和王道好生为难,军粮散失已是杀头罪名,怎还能由自己手里分发出去?但若不听命令,眼见当场便要丧命,火烧眉毛,只顾眼下,万般无奈,只得督率兵卒吏役,把军粮军饷发给灾民。灾民欢声雷动,纷纷向红花会群雄称谢,领钱粮时不住对孙克通和王道揶揄取笑,两人只当不闻不见。
陈家洛叫道:“各位父老兄弟姊妹听着,日后衙门里要是派人查问,便说是总兵官和知县太爷亲手发给你们。”众灾民哗然叫好,连说:“正是如此。”
群雄在旁监视,直到深夜,眼见粮饷散发已尽。徐天宏叫道:“各位父老,你们把这些军器都拿去藏在家里,狗官知道好歹,那就罢,要是们走后:再来逼你们交还钱粮,大伙就给他们拚。”众灾民这时对红花会群雄话,说句听句,当下便有精壮男子过来,拾起众兵丁抛在地下刀枪。官兵见灾民势大,总兵又落入敌人手中,哪敢抗拒?
陈家洛道:“大事已,各位哥哥,跟走吧!”站起身来,群雄拥着孙克通,在众灾民轰谢声中离石佛寺,上马出城。
驰出十余里,陈家洛将孙克通往马下推,说道:“总兵大人,多谢你粮食银子,咱们后会有期。你下次再押粮饷,千万送个信来。”双手拱,哈哈大笑,在群雄拱卫中绝尘而去。
奔出里许,陈家洛问常氏双侠道:“两位得到四哥消息?”常赫志道:“见到十四弟留记号,说四哥已被送去杭州。”陈家洛大为诧异,问道:“送去杭州干?怎不去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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