桨来,等她跳回自己船上。李沅芷大不高兴,说道:“虽然别人都服你,你可不必对这骄傲!”
陈家洛听这话,气往上冲,便要发作,转念想,自己领袖群伦,为红花会众豪杰之长,不能随便动怒,这姓李年纪比自己小,此时又无第三人在场,争吵起来,被人说句以大压小,何况她师父对本会情义深长,瞧她师父脸面,不必跟她般见识,当下强抑怒气,举桨划船。李沅芷是个自小给人顺惯人,陈家洛越不理睬,心头越是气恼,闷在船头,时下不台。
小船将近划到三潭印月,李沅芷冷笑道:“你不必神气。你要是真狠,干独自偷偷躲在这里哭?”陈家洛仍是不理。李沅芷大声道:“跟你说话,难道你没听见?”
陈家洛呼口气,侧目斜视,心想:“这小子真是不识好歹,连你师父都对客客气气,你竟敢对大呼小叫。”李沅芷冷冷道:“好心来向你报讯,你却不理人家。没帮忙,看你救不救得出你文四哥。”陈家洛秀眉扬,道:“凭你就有这般大本领?”李沅芷道:“怎?你瞧不起人?那咱们就比划比划。”手腕翻,从腰间拔出长剑。
陈家洛瞧在陆菲青面上再忍让,见她忽然拔剑,心念动,她刚才站在乾隆背后,和统兵提督神态亲热,难道竟是敌人不成?这时心头烦躁郁闷,又觉奇怪,平素自己气度雍容,不知怎样对这人却是说不出厌憎,只见她容颜秀雅,俊目含嗔,时捉摸不定她到底是何等样人,说道:“你刚才站在皇帝背后,是假意投降呢,还是在朝廷做甚官职?”李沅芷道:“全不是。”陈家洛道:“难道那些清廷走狗之中,有你亲人在内?”
李沅芷听骂他父亲是走狗,怒火大炽,迎面就是剑,骂道:“你这小子,怎地出口伤人?”陈家洛见她当真动手,心想这人果然和清廷*员有牵连瓜葛,那便不必客气,喝道:“好哇,找你师父算帐去。”身子微偏,让开来剑。李沅芷等他站起身,立即挺剑当胸平刺。陈家洛不避不让,待剑尖刚沾胸衣,突然吐气,胸膛向后陷进三寸。其时李沅芷力已用足,虽只相差三寸,剑尖却已刺他不到,大骇之下,怕他反击,双足点,反身跳到湖中三潭印月石墩之上。那石墩离船甚远,顶上光滑,她居然稳稳站定。
陈家洛本想空手进招,见她施展武当派上乘轻功,他与张召重对敌过,深知武当派武功厉害,于是斜身纵起,从垂柳梢下穿过去,站上另个石墩,手中已执着条柳枝。
李沅芷见他身法奇快,不由得随暗吃惊,到此地步,也只得硬起头皮拚,娇叱声:“看剑!”左掌护身,纵向陈家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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