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声长笑,张召重吃惊,回过身来,只见人手执奇形兵器,站在红日之下,树丛之侧,正是铁琵琶手韩文冲。张召重怒喝:“好哇,说好单打独斗,你镇远镖局原来暗中另有埋伏。你们要不要脸哪?”韩文冲道:“要脸也不使这卑鄙手段啦。”
张召重道:“好,今日领教领教你铁琵琶手。”施展轻身功夫,“八卦赶蟾”,只三个起落,已跃近身来,挺剑直刺。韩文冲退后两步,树丛中刀飞出,横扫而来。张召重宝剑立,那人这刀发得快也收得快,不等刀剑相碰,早已收回。张召重看此人时,正是适才言语无理姓石镖师,怒道:“你们两人齐上,火手判官也不放在心上。”
正待追击,忽闻背后有声,心知有异,立即跃开,回头望,只见上来八九人,当先正是红花会总舵主陈家洛。他记起昨晚被击之辱,怒火上冲,但见对方人多,看来均非庸手,又不免胆寒,惊怒中四下望,看好退路。
陈家洛对韩文冲道:“韩大哥,你先去救王总镖头。”韩文冲奔到坑边,抱王维扬过来。张召重也不阻拦。陈家洛在王维扬穴道上拿捏几下,解开他哑穴。王维扬年近古稀,遭此巨创,委顿之余,时说不出话来。
张召重叫道:“王维扬这老儿要和比武,说好单打独斗,不得有旁人助拳,现在胜负已决。陈当家,咱们三日后葛岭再会。”双手拱,转身就要下山。
陈家洛道:“在下与众位兄弟到此赏玩风景,刚好碰上两位较量拳掌兵刃暗器,果然艺业惊人,非同小可,令人大开眼界。可是张大人,你胜得未免不大光明啊!”张召重道:“自来兵不厌诈,咱们斗力斗智,出奇制胜,有何不可?”陈家洛微微笑,道:“张大人识见果然高明。常言道拣日不如撞日,张大人约比试,既然碰巧遇上,也不必另约日子,不妨今日就来领教。但张大人右腕已伤,敝人不想乘人之危。你这伤非朝夕所能痊可,咱们之约,延迟三月如何?”张召重心想,你故示大方,乐得不吃这亏,说道:“好吧,那三个月后今日,咱们再在葛岭初阳台相会。”
陈家洛慢慢走近,说道:“们要救奔雷手文四当家,你是知道?”张召重道:“怎?”陈家洛道:“他身上铐镣都是精钢铸成,锉凿对之,无可奈何,只好借阁下宝剑用。大家武林脉,义气为重,张大人想来定是乐于相借。”
张召重哼声,眼见对方人多,今日已难轻易脱身,说道:“要借剑,只要有本事来取。”语声未毕,已倒窜出数丈,转身往山下奔去。
刚要提气下山,忽然迎面扑到两把飞抓,取左胸,取右腿,上下齐到,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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