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跟在后面。阿凡提也不理她,自行选头高头健驴,身高几有原来那头没尾驴两倍。阿凡提把没尾驴折价让给驴贩,笑道:“官帽害死这笨驴,可不能让这畜生再戴。”把官帽摔在地下,踏得稀烂。李沅芷等他付银两,替他牵过驴子,笑吟吟和他并肩而行。
阿凡提道:“从前养头毛驴,那脾气真是倔得吓人。
要它走,它偏偏站住,要它站着呢,这家伙又给你打个圈儿。有天呀,要它拉车儿上磨坊去,就只这几十步,哪知忽然说甚也不肯走啦。越是赶,越是后退,哄也不行,打也不行,管它叫亲爷爷亲奶奶呢,也不成,你猜怎办?”李沅芷知他在妙语点化,当下用心倾听,不敢嬉笑,道:“你老人家总有法子。”阿凡提笑道:“好呀,大姑娘想女婿,甚也肯,本来叫胡子叔叔,现今可叫‘你老人家’啦!”
李沅芷脸红,道:“是说你驴子呀!”
阿凡提道:“不错,不错。后来想,成啦!拉这笨驴转个身,磨坊在东,让驴子朝着西边,然后使劲赶,它仍是步步倒退,退呀退,这可到磨坊啦。”李沅芷喃喃自语:“你要它往东,它偏偏往西……那你就要它往西。”阿凡提竖拇指,道:“不错,就是这办。后来哪,又想出个法儿。”李沅芷忙问:“甚?”阿凡提道:“在鞭子上挂个胡萝卜,伸在笨驴前面。笨驴想吃胡萝卜,不住向前走,直走几十里路,到要它去地方,这才把胡萝卜给它吃。”李沅芷立时领悟,笑道:“多谢你老人家指教。”阿凡提笑道:“现下你去找你胡萝卜吧!”
李沅芷寻思:“余师哥最想得到,是甚东西?刚才他见到师父,哭成这个样子,那对他最要紧,莫过于杀张召重给马师伯报仇。这说来,得想法子去杀张召重。”
转念想:“张召重武艺高强,又怎杀得他?再说,就算杀,他也只是感激而已,不会像驴子望着胡萝卜那样,路追个不停。”又想:“小时候见到佣人儿子玩泥娃娃,哭着要,他不肯给,偏偏定要。这胡子叔叔说得不错,越是对他好,他越是避开。以后倒不如冷冷淡淡,等他觉得好时,再让他来尝尝苦苦求人滋味。驱赶倔脾气笨驴,就得用大胡子叔叔法子。”心下打算已定,真对余鱼同不理不睬起来。骆冰与徐天宏冷眼旁观,都觉奇怪。阿凡提只是拉着大胡子微笑。
阿凡提换脚力,行得快数倍,行人蹄踏黄沙,途随白马,来到白玉峰前。那白马对狼群犹有余怖,到进入古城歧道处,就停步不前。骆冰再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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