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洛站起身来,正要
子、菩提子连串射将出去,片刻之间,把对面地下香火灭得星不留。
大痴手中没有暗器,眼睁睁无法可施,哈哈大笑,道:“陈当家,真有你,这叫做斗智不斗力!你胜,请吧!”
陈家洛道:“惭愧,惭愧。在下本已输,只因事关重大,出于无奈,务请原谅。”大痴大师脾气甚好,不以为忤,笑道:“后面两殿是两位师叔把守,两位师叔武功深湛,还请小心。”陈家洛道:“多谢大师指点。”心下感激,再入内殿。
里面殿也是烛火明亮,殿堂却较前面三殿小得多。殿中放两个蒲团,达摩院首座天镜禅师盘膝坐在左侧蒲团上,见陈家洛进来,起立相迎,道:“请坐吧!”陈家洛不知他要如何比试,依言坐上右侧蒲团,心想大癫、大痴已如此功力,天镜是他师叔,又是达摩院首座,武功之精,不言可喻,自己多半不是敌手,只好随机应变。
天镜禅师身材极高,坐在蒲团上比常人也矮不多少,两颊深陷,全身似乎无肉,瞧上去不怒自威。天镜道:“你连过三殿,足见高明。虽然你义父已不属少林门下,但说来你总是晚辈,也不能跟你平手过招。这样吧,你能和拆十招不败,就让你过去。”陈家洛站起施礼,道:“请老禅师慈悲。”
天镜哼声,道:“请坐,接着!”
陈家洛刚坐上蒲团,只觉股劲风当胸扑到,忙运双掌相抵,只和他手掌碰,立觉猛不可当,如是硬接,势非跌下蒲团不可,忙使招“分手”,想把劲力引向旁消解。哪知天镜掌力刚猛无俦,“分手”竟然粘他不动,只得拚着全身之力,强接这招。
陈家洛这招虽然接住,但已震得左膀隐隐作痛。天镜禅师叫道:“第二招来。”陈家洛不敢再行硬架,待得掌到,身子偏,反拳拦打他臂弯,这是“百花错拳”中妙着,敌人势须收掌相避。不料天镜右臂“横扫千军”,肘弯倏地对准他拳面横推过来。这下来势快极,陈家洛拳力未发,已被对方肘部抵住,忙脚上使劲,身子直拔起来,避开这推,落下来仍坐在蒲团之上。天镜见他变招快捷,能坐着急跃,点点头,反掌回抓。
陈家洛见他招招越来越是厉害,心想这十招只怕接不完,忽听钟声镗镗,原来天已微明,寺中撞动巨钟,心念动,左掌轻飘飘随着钟声拍过去。天镜“咦”声,回掌拨开。陈家洛使出在玉峰中学到掌法,回旋如意,随着钟声掌掌拍去。天镜全神贯注,出掌相敌,拆到钟声止歇,陈家洛收掌道:“再拆下去,晚辈接不住。”
天镜道:“好好,已拆四十余招,果然掌法精妙,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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