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群雄见陈家洛强作笑语,但神色日见憔悴,都感忧急,却也难以劝慰。不日到北京。石双英已在双柳子胡同买下所大宅第。无尘、常氏双侠、赵半山、杨成协五人已先在宅中相候。众人约略谈过别来情由。
陈家洛道:“赵三哥,请你带同心砚去见白振。你把皇帝给“来凤’琴和四嫂盗来玉瓶送去,要白振转呈,皇帝就知咱们来。”赵半山与心砚遵嘱而去,过半日,回来复命。
心砚道:“和赵三爷……”赵半山笑道:“怎还是爷不爷?”心砚道:“是。和赵三……赵三哥到白振家里找他。今儿他没当值,正在家里,见三哥名帖,忙迎出来,拉着们到前门外喝好阵子酒,才放们回来,着实亲热。”陈家洛点点头,心知白振是感念自己在钱塘江边救他命,是以与前全然不同。
次日早,白振过来回拜,与赵半山寒暄阵,然后求见陈家洛,神态甚是恭谨,悄声道:“皇上命领陈公子进宫。”陈家洛进:“好,请白老前辈稍待片刻。”入内与陆菲青等商议。众人都说该当严加戒备,以防不测。当下陆菲青、无尘、赵半山、常氏双侠、卫春华等六人随陈家洛进宫。文泰来率领余人在宫外接应。
七人有白振在前导引,各处宫门侍卫都恭谨行礼。各人见皇宫气象宏伟,宫墙厚实,重重防卫,均感肃然。走好刻,两名太监急行而来,向白振道:“白大人,皇上在宝月楼,命你带陈公子朝见。”白振道:“是。”转头对陈家洛道:“此去已是禁宫,请公子命各位将兵刃留下。”众人虽觉此事甚险,也只得依言解下刀剑,放在桌上。
白振带领众人穿殿过院,来到座楼前。那楼画梁雕栋,金碧辉煌,楼高五层,甚是精雅华美。两名太监从楼上下来,叫道:“传陈家洛。”陈家洛整衣冠,跟着进楼,无尘等六人却被阻在楼外。
陈家洛随太监拾级而上,走到第五层,进入房去,只见乾隆笑吟吟坐着。陈家洛跪下行君臣之礼,甚是恭敬。乾隆笑道:“你来啦,很好。坐吧。”挥手,太监都走出去。
陈家洛仍是垂手站立。乾隆道:“坐下好说话。”陈家洛才谢坐下。
乾隆笑道:“你瞧这层楼起得好不好?”陈家洛道:“若不是皇宫内院,别处哪有这般精致高楼华厦?”乾隆笑道:“是叫他们赶工鸠造,前后还不到两个月呢。要是时候充裕,还可再造得考究些。不过就这样,也将就可以。”陈家洛应道:“是。”心想起这座宝月楼,又不知花多少民脂民膏,为赶造,只怕还杀不少不得力工匠与监工呢。乾隆站起身来,道:“你刚去过回部,来瞧瞧,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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