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牧心中凛,随即想起两个人来,挺腰站起来,抱拳说:“原来是江南玄素庄石庄主夫妇大驾光临!”跟着大声喝道:“众弟兄,快起来行礼,这两位是威震大江南北石庄主夫妇。”众汉子轰然站起,微微躬身。周牧心下嘀咕:“石清、闵柔夫妇跟们金刀寨可没纠葛梁子,大清早找将上来,不知想干什,难道也为这件物事?”游目往四下里瞧,望平野,更无旁人,心想:“虽然听说他夫妇剑术得,终究好汉敌不过人多,又怕他何来?”
石夫人闵柔轻声说道:“师哥,这位是鹰爪门周牧周老爷子。”
她话声虽低,周牧却也听见,不禁微感得意:“冰雪神剑居
两人都看到吴道通尸首以及满地损毁家生杂物,同声惊噫:“咦!”
黑衫男子马鞭挥出,卷在吴道通尸身颈项之中,拉起数尺,月光便照在尸身脸上。那女子道:“是吴道通!看来安金刀已得手。”那男子马鞭振,将尸身掷在道旁,道:“吴道通死去不久,伤口血迹未凝,赶得上!”那女子点点头。
两匹马并肩向西驰去。八只铁蹄落在青石板上,蹄声答答,竟如匹马奔驰般。两匹马前蹄后蹄都是同起同落,整齐之极,也是美观之极,不论是谁见都想得到这两匹马曾同受长期操练,是以奋蹄争驰之际,也是绝无参差。
两匹马越跑越快,掠过汴梁城郊,道路狭窄,便不能双骑并骑。那女子微勒马,让那男子先行。那男子侧头笑,纵马而前,那女子跟随在后。
两匹骏马脚力非凡,按照吴道通死去情状推想,这当儿已该当赶上金刀寨人马,但始终影踪毫无。他们不知吴道通虽气绝不久,金刀寨人众却早去得无。
马不停蹄赶个多时辰。二人下马让坐骑稍歇,上马又行,将到天明时分,蓦见远处旷野中有几个火头升起。两人相视笑,同时飞身下马。那女子接过那男子手中马缰,将两匹马都系在株大树树干上。两人展开轻身功夫,向火头奔去。
这些火头在平野之间看来似乎不远,其实相距有数里之遥。两人在草地上便如阵风般滑行过去。将到临近,只见大群人分别围着十几堆火,隐隐听得稀里呼噜之声此起彼应,众人捧着碗在吃面。两人本想先行窥探,但平野之地无可藏身,离这群人约十数丈,便放慢脚步,并肩走近。
人群中有人喝问:“什人?干什?”
那男子踏上步,抱拳笑道:“安寨主不在?是那位在这里?”
那矮老者周牧抬眼,火光照耀下见来人男女,黑白,并肩而立。两人都是中年,男丰神俊朗,女文秀清雅,衣衫飘飘,腰间都挂着柄长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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