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齐上,又何惧于他?不过他既是帮主朋友,却也不便得罪。”
谢烟客冷冷道:“贝大夫,你是江湖上成名豪杰,君子言,快马鞭,是个响当当脚色,是也不是?”贝海石听他语气中大有愠意,暗暗警惕,说道:“不敢。”谢烟客道:“你贝大夫话是说话,谢烟客说话就是放屁?说从来没见过你们石帮主,阁下定然不信。难道只有你是至诚君子,谢某便是专门撒谎小人?”
贝海石咳嗽连连,说道:“谢先生言重。兄弟对谢先生素来十分仰慕,敝帮上下,无不心敬谢先生言出如山,岂敢有丝毫小觑?适才见谢先生正在修习神功,当是无暇给们引见敝帮帮主。众兄弟迫于无奈,只好大家分头去找寻找寻。谢先生莫怪。”
谢烟客登时脸色铁青,道:“贝大夫非但不信谢某话,还要在摩天崖上肆意妄为?”
贝海石摇摇头,道:“不敢,不敢。说来惭愧,长乐帮不见帮主,要请外人引见,传出去,江湖上人人。们只不过找这找,谢先生万勿多心。摩天崖山高林密,好个所在。多半敝帮石帮主无意间上得崖来,谢先生静居清修,未曾留意。”心想:“他不让们跟帮主相见,定是不怀好意。”
谢烟客寻思:“这摩天崖上那有他们什狗屁帮主。这伙人蛮横无理,寻找帮主云云,显然是个藉口。这般大张旗鼓上来,还会有什好事?凭着谢某名头,长乐帮竟敢对如此张狂,自然是有备而来。”他知道此刻情势凶险,素闻贝海石‘五行六合掌’功夫名动武林,单是他人,当然也不放在心上,但加上另外这八名高手,那就不易对付,何况他长乐帮好手不知尚有多少已上得崖来,多半四下隐伏,俟机出手,心念微动之际,突然眼光转向西北角上,脸露惊异之色,口中轻轻“咦”声。
那九人目光都跟着他瞧向西北方,谢烟客突然身形飘动,转向米香主身侧,伸手便去拔他腰间长剑。那米香主见西北方并无异物,但觉风声飒然,敌人已欺到身侧,右手快如闪电,竟比谢烟客手还快,抢在头里,手搭剑柄,嗤声响,长剑已然出鞘。眼前青光甫展,肋下便觉微微麻,跟着背心阵剧痛,谢烟客左手食指已点他穴道,右手五指抓住他后心。
原来谢烟客眼望西北方固是诱敌之计,夺剑也是诱敌。米香主心要争先握住剑柄,肋下与后心自然而然露出破绽,否则他武功虽然不及,却也无论如何不会在招之际便被制住。谢烟客当年曾详观米香主如何激斗大悲老人、如何用鬼头刀削去那少年满头长发,熟知他剑路,大凡出手迅疾者守御必不严固,冒险试,果然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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