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神不守舍,却是稳重厚实得多。他是大大长进。”
闵柔想丈夫之言不错,登时转悲为喜,心想:“不识字有什打紧?最多再从头教起,也就是。”想起当年调儿教子之乐,不由得心下柔情荡漾,虽然此刻孩儿已然长大,但在她心中,儿子还是般天真幼稚,越是胡涂不懂事,反而更加可喜可爱。
石清忽道:“有件事好生不解,这孩子离魂病,显是在离开凌霄城之时就得下,后来场热病,只不过令他疾患加深而已。可是……可是……”
闵柔听丈夫言语之中似含深忧,不禁担心,问道:“你想到什?”
石清道:“玉儿论文才是字不识,论武功也是毫不高明,徒然内力深厚而已,说到阅历资望、计谋手腕,更是不足哂。长乐帮是近年来江湖上崛起个大帮,八九年间闯下好大万儿,怎能……”闵柔点头道:“是啊,怎能奉他这样个孩子做帮主?”
石清沉吟道:“那日咱们在徐州听鲁东三雄说起,长乐帮始创帮主名叫司徒横,也不是怎不起脚色,倒是做他副手那‘着手成春’贝海石其是得。不知怎样,帮主换作个少年石破天。鲁东三雄说道长乐帮这少年帮主贪花好色,行事诡许,武功颇为高强。本来谁也不知他来历,后来却给雪山派女弟子花万紫认出来,竟然是该派弃徒石中玉,说雪山派正在上门去和他理论。此刻看来,什‘行事诡诈、武功高强’,这八个字评语,实在安不到他身上呢。”
闵柔双眉紧锁,道:“当时咱们想玉儿年纪虽轻,心计却是厉害,倘若武功真强,做个什帮主也非奇事,是以当时毫不怀疑,只是计议如何相救,免遭雪山派毒手。可是他这个模样……”凝思片刻,突然提高嗓子说道:“师哥,其中定有重大阴谋。你想‘着手成春’贝大夫是何等精明能干角色……”说到这里,心中害怕起来,话声也颤抖。
石清双手负在背后,在柳树下踱步转圈,嘴里不住叨念:“叫他做帮主,为什?为什?”他转到第五个圈子时,心下已自雪亮,种种事情,全合符节,只是这件事实在太过可怕,却不敢说出口来。他转到第七个圈子上,向闵柔瞥眼,只见她目光也正向自己射来。两人四目交投,目光中都露出惊怖之极神色。夫妇俩怔怔对望片刻,突然同声说道:“赏善罚恶!”
两人这四字说得甚响,石破天在远处也听到,走近身来,问道:“爹,妈,那‘赏善罚恶’到底是什名堂?听铁叉会人提到过,上清观道长们也说起过几次。”
石清不即答他问话,反问道:“张三、李四二人和你结拜之时,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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