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7 / 7）

还没回答，车尔库跳起身来，叫道：“是，是。阿曼妈，亲爱雅丽仙，天晚上忽然全身乌黑，得疾病死，原来是你瓦耳拉齐，你这恶棍，是你害死她。”他要扑过去和瓦耳拉齐拼命，但重伤之馀，稍动弹便胸口剧痛，又倒下去。

瓦耳拉齐道：“不错。雅丽仙是杀死，谁教她没生眼珠，嫁你这大混蛋，又不肯跟逃走？”车尔库大叫：“你这恶贼，你这恶贼！”马家骏以哈萨克语道：“他本来要想杀死车尔库，但这天晚上车尔库不知道那里去，到处找他不到。师父自己去找寻车尔库，要在水井里下毒，把全族人起毒死。可是们在家哈萨克人家里借宿，主人待很好，尽他们所有款待，想来想去，总是下不手。师父回来，说找不到车尔库，问之下，知道没听命在水井里下毒，他就大发脾气，说定会泄露他秘密，定要杀灭口。他逼得到实在狠，於是先下手为强，出其不意在他背心上射三枚毒针。”瓦耳拉齐恨恨道：“你这忘恩负义狗贼，今日总教你与在手里。”马家骏对李文秀道：“阿秀，那天晚上你跟陈达海那强盗动手，显示武功，就知道你是跟师父学，就知道那三枚毒针没射死他。”瓦耳拉齐道：“哼，凭你这点儿臭功夫，也射得死？”马家骏不去理他，对李文秀道：“这十多年来躲在回疆，躲在铁延部里，装做个老人，就是怕师父没死。只有这个地方，他是不敢回来。知道他就在附近，第个念头，就是要逃回中原去。”李文秀见他气息渐渐微弱，知他给瓦耳拉齐以重脚法接连踢中两下，内脏震裂，已然难以活命，活过头来看瓦耳拉齐时，他小腹上那把匕首直没至柄，也是已无活理。自己在回疆十年，只有这两人是真正照顾自己、关怀自己，那知他两人恩怨牵缠，竟致自相残杀，两败俱伤。她眼眶中充满泪水，问马家骏道：“计……马大叔，你……你既然知道他没死，而且就在附近，为甚麽不立刻回中原去？”马家骏嘴角边露出凄然苦笑，轻轻道：“江南杨柳，已抽出嫩芽，阿秀，你独自回去吧，以後……以後可得小心，计爷爷，计爷爷不能照顾你……”声音越说越低，终於没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