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考老师看刘十三鼻青脸肿，头发倒竖，浑身泥泞，走路
步个脚印，皱
皱眉。不过好在他对刘十三印象挺深，四年来刘十三坚持听他课，勤奋做笔记，回回挂科，让这位老
刘十三对电子表说：“废物，长得跟创可贴样，但你有什
功能？表带还是塑料
，擦嘴能擦出血。”
电子表嘀嘀叫，刘十三困惑地说：“它为什会响？”
程霜说：“闹铃吧。”
智哥怒骂刘十三：“大白天你定闹钟，不怕晦气吗？吵到别人睡觉怎办？”
刘十三傻笑：“
是怕补考迟到，定提前小时。”
程霜说：“临终是谁，他为什要关怀你！没想到你不但做第三者，自己还有第三者。”
智哥解释说：“刘十三是说他快要死。”
程霜说：“才这点小伤，怎会死。”
智哥解释说：“太丢脸，羞愤到死。”
刘十三不屈不挠，继续喊：“你们不是人！见死不救！要包扎！”
楼上观众十分郁闷，整个战场只见两把伞在跳小天鹅舞，下面人打得怎样，死没死，流多少血，点儿看不清楚。
个短发妹摘下眼镜，感慨说：“虽然热闹没有看成，但这几把伞实在很热血。”
旁边室友赞同说：“确实炸裂，大家全部湿掉，不知道这几把伞有几把意义。”
小平头奋力挣脱！刘十三垂死挣扎！小平头击中刘十三胳肢窝！刘十三控制不住笑下！刘十三泄气！小平头骂他武大郎！刘十三重整旗鼓！小平头终于被打到脑袋！小平头声怒吼！刘十三嘴角出血！牡丹哭！程霜也哭！刘十三仰面躺着，打到脱力，半张脸泡在泥水中。两个女孩举着伞，眼泪吧嗒吧嗒，比雨下得还凶猛。
牡丹抱住小平头，放声大哭：“你不要再打，你再打要把打没。”
话说完片死寂，程霜好奇地问：“什补考？”
智哥笑出声：“他今天下午要补考。”
刘十三颤抖地问司机：“师傅，你能飞吗？”
5/
刘十三进门时候，考卷已经分发完毕。
程霜问：“你哪儿破？”
刘十三说：“牙龈流血。”
智哥说：“也牙龈流血，每天早上刷牙都红通通，妈以为用是草莓牙膏。”
程霜说：“草莓牙膏甜甜，只敢偷偷用。”
刘十三求助无望，只好展开自救，摸摸全身，掏出块电子表。
小平头摇摇晃晃说：“你服不服？”
刘十三笑，勉强睁开眼睛，天空中万滴眼泪坠落，说，再见。
真困，他想，该做梦，再见。
4/
回程出租车上，直静默刘十三终于感觉到疼痛，大呼小叫起来：“掉头！掉头！送去医院！需要临终关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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