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十三闷闷地说：“受益人毛志杰。连理财盈余
账户都是他。”刘十三突然想起，毛婷婷说不清楚毛志杰具体账户，明天得去问
趟。
程霜听
撇嘴，转移话题问：“他们在做什
？”
老道长画好符，点火，引燃根火把，再用火把引燃死者长子灯笼，其他亲戚跟着点着灯笼。没过多久，长长排队伍人，身侧都发出幽红火光。
这是云边镇习俗，程霜没见过。刘十三解释：“
们镇传说，人刚死，会在天上晃。魂魄回家话，容
刘十三屁颠颠掏保单，考虑到毛婷婷碍于他面子买，不好意思挣太多，只拿出基本医疗和意外险，乐呵呵地说：“先签名，后面帮你办。”
意外是，毛婷婷说：“刚刚不是说，还有理财和投资吗，都拿来。”
刘十三不解，毛婷婷沉默半晌，说：“能给都给他，希望他不要再怪。”
沓保险单签名完毕，接下来再让毛志杰签名，刘十三就成功完成笔大单。照理说，应该高兴，刘十三却觉得胸闷。毛婷婷签单过程中，仔细询问毛志杰得到收益，丝毫没问有关自己问题。
7/
基本结束。
毛婷婷嗓子嘶哑，仰头滴眼药水。刘十三状态正勇，说：“婷婷姐，你老哭老哭，对眼睛不好。医疗险有条专门说这个，视网膜哭到脱落，给你补，多全面周到。”
毛婷婷认真地问：“听不懂，问你句，有没有什保险，保证个人不去赌博。”
刘十三龇牙咧嘴，脑仁疼。
毛婷婷不等解释，摇头说：“肯定没有，没有话，没法彻底帮。算，你这些意外险、医疗险、理财啊什，全买。如果啊，你们公司赔钱，这些钱给谁？”
上山路口，人群嘈杂，程霜牵着球球小手，迎面碰到刘十三，她把揪住刘十三衣领：“为什不带上？是不是怕给分红？要不是陈裁缝嘴巴大，还找不到你，忘恩负义白眼狼。”
刘十三说：“葬礼不适合美女。”
程霜立刻非常满意。
刘十三说：“对，保单毛婷婷签。”
程霜兴奋：“恭喜！看你黑着脸出来，还以为黄。哎，你不高兴啊？”
刘十三不吭声，心想八成是毛志杰啊。
毛婷婷说：“给弟弟。可他不戒赌，钱也全流到牌桌上。”她说得平静，哭肿眼睛里，深深藏着悲伤。
刘十三顽强地说：“婷婷姐，别这悲观。退万步，你看，哪怕最后损失金钱，也许，或者，可能，你会收获弟弟亲情。”
这种话也说得出来，可能就是保险员敬业吧。
毛婷婷笑笑，不知被刘十三执着打动，还是真这想：“行，那买几份，受益人毛志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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