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那你读
什
学校？
他说：连云港
家专科院校。
问：草莓呢？
他默不作声。
草莓是他在南航
女朋友。在南大浦口校区，到他那儿要穿越整座城市，所以整个大就相聚过两次。
拍拍他肩膀，他又说：定要念书，去城市看看。因为感觉命运在召唤，会有不平凡宿命。
他扔掉烟头，说：想来想去，最不平凡宿命，就是娶个妓女当老婆，有预感，这就是宿命。
中考成绩出来，们在不同高中。忘他家里卖掉些什东西，总之还是读下去。
从中考结束，第二次见面却是三年后。在南大，他在南航。
他大学生涯达到不可企及高度。大二退学，因为他预感自己应该上北大，于是重读高三。两年杳无音讯，突然宿舍半夜来电，凑巧那阵非典，被勒令回校，接到电话。
干和流氓同样事情。
初中毕业临近，同学们即将各奔前程，大部分都要回去找生活。这里是苏北个寂寂无闻小镇，能继续读中专已算不错。女生们拿着本子找同学签名，写祝语。林巧先是找所有人签圈，然后换个干净空白本子，小心翼翼地找到张萍。
张萍吐口烟，不看女生，淡淡地说：Areyoucrazy?
林巧涨红脸，举着本子坚持不收回去。张萍弹开烟头，凑到女生耳边，小声说：其实，是个同性恋。
林巧眼泪汪汪，默默收起本子走开。
他跟小卖部售货员勾搭上，她小个子，脸红扑扑，外号草莓。草莓是四川人，比们大三岁，来南京打工，扯远方亲戚关系，到学校超市做售货员。
小卖部边上就是食堂，们在食堂喝酒，张萍隔三岔五跑到小卖部，随手顺点儿瓜子花生等小玩意。草莓总是笑嘻嘻，他还假装要埋单，草莓挥挥手，他
他说：没有考取北大，功亏篑。
问：差多少？
他说：差得不多。
问：那差多少？
他说：不多，也就两百来分。
大概三四天后，上次混混儿埋伏在张萍回家路上，把他从自行车上板砖砸下来，打足足五分钟。
大学毕业后次回老家，从另外初中同学口中偶然知道，林巧初中毕业，就和那几个混混儿成天在起，十八岁嫁给其中个混混儿，十九岁生小孩，二十岁离婚，又嫁给另外个混混儿。
张萍脑袋绑着纱布参加中考，结束那天黄昏，们起坐在操场上。夕陽染得他面孔金黄，他叼根烟，沉默良久，说，家里农活太多，不太想让他念书。
接不上话。
他淡淡地说：也想成为伟大人，可是妈妈喊回家种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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