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幸福得失眠,钻出被窝,拉开遮光窗帘,赤脚站在落地窗前。
你都看见吧?她额头抵着冰凉玻璃,轻声询问着黑暗中塔台。
大桥仍然亮着灯,宛若条延伸向远方跑道,是归途也是起点。
原来这就是吻。
没有电影里踮起脚尖和扔在背后雨伞,只有湿润呼吸和温柔试探,擂鼓般心跳声和不小心相撞牙齿,还没来得及绽放就被他咬住微笑。
见夏闭着眼,轻轻摩挲着抓住他手背。
们飞船,就先停在这儿吧。
陈见夏蜷在被子里,头也埋进去,脸颊紧紧贴着柔软床垫,笑成个傻子。
现在发光是他。
“船长您想往哪儿开?”他本正经地问,还敬个军礼,逗得她笑出声。
陈见夏胳膊肘拄在扶手上,不敢看面前少年,心却剧烈地跳起来,震得胸腔发涨。半晌,她轻声说:
“就先停在这儿吧。”
李燃怔怔:“停在……这儿吗?”
地说。
“就这样就完?”她斜眼瞪他。
“那要怎样?”
对啊,还能怎样?见夏扳着脚指头,不说话。
“你为什不开灯?”李燃像是没话找话,说着就要站起来去摸总控开关,被陈见夏拉住胳膊。
现在只剩下她自己。李燃吻她,揉揉她头发,声音喑哑地说,……得走。
陈见夏像个自体发热热水袋,把边床榻烙得滚烫,就翻个身去另边睡,周而复始。
如果吻下去会怎样呢?她罪恶地想,迅速驱散这个念头,念头却阴魂不散。
像是悬崖上长朵花,所有跌下去人开始都告诉过自己,不要伸手去摘。
这世界上除考上振华骄傲,让妈妈和弟弟服气得意,奔向光明未来希冀之外,还有种深不可测喜悦。如此陌生,却又像久别重逢;都不必看见,只要想起就欢喜。
整个世界静默几秒钟。
“见夏?”
“嗯?”
见夏本能地循声仰头,没料到李燃迅速地倾身靠近她,视野中他面孔迅疾地放大再放大,直到近得片模糊,少年气息倾覆过来。
陈见夏大脑片空白。
“你不觉得关着灯坐在这里,像操控宇宙飞船吗?”
“宇宙飞船?”
“嗯。是船长,你是副驾驶。”她眼睛里闪着光。
李燃把“你是不是有病”几个字写满脸。
见夏不好意思地松开拉着他手,李燃却也没有开灯,而是站到她面前,挡住窗外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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