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女朋友好像也考砸
，”李燃努力回忆，“他俩都因为保送考试弃考，只能参加高考，
模砸压力肯定也很大吧，说不定正后悔呢。”
“余周周？”她做贼似
放低声音，“他俩真成？”
“八九不离十吧。”李燃语气透着股谜之信心，“反正林杨自己说快，八九不离十。”
陈见夏想，果然缺心眼爱和缺心眼交朋友。
挂下电话，陈见夏坐回到书桌前，强迫自己静心做题。不知过多久，手机又响起来，是条新短信。
见夏连眼泪都呆滞在腮边：“你是谁？”
李燃清朗声音里有温柔笑意。
“
知道模很重要，但也帮不你别，万再说错话惹你生气，那不就更帮倒忙。所以就去问问初中那几个学习好朋友有啥需要注意——刚才说得是不是特好？”
陈见夏刚要破涕为笑，猛地收住：“你初中学习好朋友？”
“林杨！说林杨！”李燃急得都破音，“凌翔茜根本没参加模！”
翻开，直接拨通他电话。
“回宿舍？”他语气轻松，旁边似乎有电视机在播放球赛。
见夏没说话，也不敢呼吸，怕他听出自己哽咽。
球赛解说声音迅速就没，李燃应该是关电视：“你怎
？”
“考砸。”
“陈见夏，看楼下。”
见夏站起身，拉开窗帘，望见那个熟悉、穿着灰蓝色羽绒服少年，在窄街
“提凌翔茜吗？”
“陈见夏你有意思吗？你这是诱供！钓鱼！没素质！”
“直钩都能钓上你，活该。”
静默会儿，他们起笑，李燃问：“高兴点吗？”
“林杨是能考学年第二，都是套话，那些道理你不说就不知道吗？”陈见夏撇嘴，“他跟压力能比吗？”
到底没憋住，陈见夏放声哭出来，边哭边往窗边走，远离不隔音宿舍门，最后甚至打开衣柜，把头伸进去，将号啕声闷在里面。
李燃静静听着，早已知道这种时刻陈见夏不需要任何安慰，心疼同时也感到慰藉，不知不觉中，她点点地卸下自尊和防备，像只小兽，野心勃勃有时，哀痛挫败有时，但总归愿意依偎他，共淋场雨。
“去找你吧。”
陈见夏哭够，把头从柜子里收回来，鼻音糯糯：“都这晚，出不去。”
“下次会考好……”李燃把话吞回去，“下次再认真点，你以前不是有次把答题卡涂串行，但是分数加回去甚至比过去分数还高嘛。这次你哭够就再分析分析，哪些地方是马虎，哪些地方是不会做，不会做就努力练习，马虎地方更认真，定能考好，模砸总比高考砸强，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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