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大家都还是想让你正常参加高考冲冲理科状元,”陈见夏关切,“听说考状元进大学之后待遇跟普通学生不样,而且,振华还有奖金,听说去年咱们文科状元洛枳就拿奖。”
“们刚才提到你,”楚天阔感激地笑,“是想起你以前跟说话。后劲儿上来。”
“什话?”
“你跟说不用劝你,直接放话考南大,和喜欢人光明正大地在起。”楚天阔目光柔和,充满说不清道不明羡慕,“不如你,做不到,再来次,也做不到。”
这段话不啻于鞭尸。陈见夏低下头掩住表情,怀里卷子被搂得勒出深深折痕。
楚天阔拉过她卷子主动分析。除见夏发挥正常英语,数学和理综都被他迅速圈出几个薄弱模块,他叮嘱她,二轮复习时候这些知识点要有侧重点地加强。
透出罕见疲倦,他转过头看见夏,“别人不理解甚至瞧不上,没觉得怎样……懒得解释。如果跟他样也从小有那高容错率,轮得到他跟啰嗦?好烦。”
见夏愣住。
楚天阔虽然在她面前贯放松,至多不过带点面对“自己人”、调皮嚣张,但从未有过此时此刻戾气。
窗外层层叠叠云延展向世界尽头,像凝固倒置海面,不知什时候会降落下来,将整个世界都吞没。
“你生气?”见夏问。
“你毕竟中间状态断阵子,做题量不够。最重要是,提高心理素质,别再马虎犯低级错误。”
陈见夏不得不承认,楚天阔话和前天李燃跟着林杨照猫画虎讲出来复习策略差不多。
“作文怎才45啊……你偏题?作文不敢乱指导,”楚天阔叹口气,“你自己要是琢磨明白就算,如果不知道错哪儿,还是去找姜老师分析下吧,他讲课真还可以。”
见夏点头:“班长,耽误你时间。”
楚天阔笑笑,“保送,你忘?”
楚天阔没回答。像个不肯向情绪认输小孩。看来林杨把他气得不轻——莫非和林杨“八九不离十”女朋友余周周聊那久,是为反过来气林杨?
她站在班长这边。反正陈见夏对李燃那几个初中狐朋狗友都没什好印象,他们聚在起时周边仿佛有层结界,陈见夏不愿意去碰鼻子灰,所以连次破局尝试也没有过。
“余周周把林杨轰走时看见,”见夏笑,“他走得灰溜溜,你应该解气吧?”
“倒也不是因为这个,”楚天阔不太好意思地摸摸鼻子,“话赶话,跟她讲个故事。”
“有机会也给讲吧,等你歇够,”见夏笑,“那长故事,连着讲两遍估计得累个好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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