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燃半跪在板凳上,用额头贴着见夏额头,轻轻闭上眼睛。
“昨天晚上……明白。差点就没忍住,陈见夏你是白痴吗,那种事是能用来还人情吗?!”
“不是……”
“其实你跟说也没事。虽然爷爷给钱是让去南京,那也是因为会追着你跑,东京西京南京北京都样,大不把南京改成新加坡嘛,你能去学校更好,是好事啊,会为你高兴。而且,爸妈要把塞到英国去也要花钱,新加坡是不是还更便宜点?就服个软,回家要点钱,总比去南京混个什把他们气死野鸡学院强啊,真,你跟说就行……你为什不告诉呢?”
见夏乞求
“陈见夏,你要去新加坡吧?”他问。
见夏眼泪倾盆。
那只隐形手再次扼住见夏喉咙。她半个字也讲不出来。
“听凌翔茜说,这种内部消息,学校会优先递给些家里有关系人,她想自己高考,就没有去,学校跟她说,是你被选上。
“开始不相信,你性格藏不住事儿,你肯定会告诉,肯定会跟商量。
缠地作,恶人先告状或许也是不舍表现,她忽然觉得时间走得太快,还没来得及将恋爱中切俗气烟火体验够,来不及。
坐在秦淮河摇橹船上,她还在气鼓鼓红眼圈,故意背对着李燃和船夫坐着,不管李燃在背后讲多少笑话——即使很好笑——也不肯回头。
李燃忽然说,给你唱首歌吧?
陈见夏没吭声。
他自顾自唱起来。
“直在等你跟说。你不做卷子,也不复习,还问如果再也不能守护你怎办这种怪话,高考前居然还敢来南京玩,也不肯去南大参观……见夏,又不是傻子。你全露馅。”
他甚至还轻轻笑着,好像只是在调侃,见夏脑海中却浮现出自己每次拙劣演出中李燃眼里悲伤。原来他早就知道。
“但就算这样,你还是什都没说。”
“李燃,……”
“见夏,你不信,对吧?”
张国荣《路过蜻蜓》,他们在冬天最冷时候缩着脖子边走边听,共享副耳机,见夏问他,听不懂粤语,唱什呀?
李燃说,也不知道,好像就是歌名那个意思吧,告诉爱人,尽兴就好,没所谓,尽情挥霍,没关系,安定不下来你就接着走,就当路过。
当时陈见夏斜眼看他:“看你挺有感慨,说不知道还讲这多,你早准备好跟显摆吧?”
李燃嘿嘿笑,嘚瑟地凑近亲她冰凉脸颊。
陈见夏愕然回头,少年旁若无人地磊落唱着,清清朗朗身影站在她朦朦胧胧将落未落泪水中,镜花水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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