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见夏说。
客厅里气氛更尴尬,郑玉清终于从厨房赶过来,把捞起小男孩放回到大辉哥老婆怀里,跟见夏说:“赶紧进屋换衣服,箱子也带进去!”
陈见夏终于反应过来小男孩是在讨要她拖欠六七年压岁钱,正要说给孩子包两百,发现妈妈正在瞪她,还在胳膊上掐两把。
郑玉清回头对客厅里人说:“她加班晚上,早上天不亮
头像是两个人,女孩站在前面,举着自拍杆,食指拇指搓在起比心,笑得灿烂,身后是李燃,脸无奈,双手插兜闲闲地靠着电线杆站立。
陈见夏木着张脸,将头像放大再放大,直到照片像素和手机屏幕都承受不起她沉重好奇心与妒忌。
电线杆上写是日文,应该是两人起出游时候拍。女孩五官看着像车行里那个漂亮姑娘,但见夏不敢确定。浓重滤镜下美人都是相似,丑人各有各丑。
陈见夏对着头像照片点击“保存”,然后退出微信。
她很快就睡着。
不秀恩爱、不昭告天下。朋友圈缝隙漏下去多少未尽秘密情缘,大家都不愿自己情史接续点被旁人段段拼凑,当作不在场时谈资。
但凌翔茜活回去,回到余周周口中揪着别小孩骑在地上打嚣张年纪。
像缕阳光照进夜里,比头顶直咳嗽空调都暖。
见夏笑着回个字:“勇!”
凌晨点,李燃没有给她发任何条信息,好像默认她已经在上海溺毙。
虽然这意味着两个小时后醒来会比熬着不睡更痛苦。
陈见夏这次提是托运大箱子,多装几件外套,护肤化妆品也带成套,做好回家至少个月准备。她敲开家门时候还不到上午十点,不料客厅济济堂。
陈见夏用点时间才辨认出那个满脸笑容、有些“幸福肥”人是从不搭理弟弟妹妹大辉哥。
“二婶,大辉哥。”见夏摘下被室内水汽糊片白雾墨镜,干笑,“这是……应该叫侄子对吧?长这大啦?——别抱,姑姑身上冷,有寒气,刚从楼下上来,你别感冒!”
侄子对她伸出右手,手心上摊,陈见夏开始没反应过来那个姿势是要钱——她竟也伸出手轻轻地握住小西瓜头手,摇两下。
陈见夏再次翻出凌翔茜微信看遍。
“只是重新在起。他追哦!”
陈见夏想想,也把李燃手机号拷贝、输入到微信添加新好友对话框中,点击“搜索”。
页面蹦出来个人,名字就是“李燃”,所在地牙买加(应该是乱填),个性签名无(应该是懒得填),想看更多,只能点击“添加到通讯录”。
陈见夏选择点开他头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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