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刚从凌翔茜姑姑所在医院出来,趁热复述姑姑话,陈见夏句都没有打断,冷静听完。总结起来其实就是,省城大夫对病情判断基本是准确,但后续救治,也确要找到最准确门路,最好找曾经做过类似手术患者,把对方经办人和主治医师联系方式全都要到,仅仅只是“问问”,没有人会担风险帮忙运作,即使是凌翔茜亲姑姑,也说,不是本院患者也不是她自己亲戚,这种事儿鞭长莫及。
在凌翔茜脆生生地说完“什鞭长莫及,姑其实就是不愿意掺和,怕给自己惹事儿”之后,楚天阔在旁边清清嗓子。
“你到底是帮忙还是给人添堵?”楚天阔无奈。
陈见夏哭笑不得:“已经帮很大忙。这个节骨眼,需要听最实在话,谢谢你们。”
凌翔茜还想找补:“错错,开始就不该说是同学,说同学姑那态度肯定不当回事,你干脆把你爸带来北京,们带他去办入院,她就知道不是般同学……”
都没有耐心等到第二天,见夏和李燃商量几句,决定让她爸爸下午就住进肿瘤医院。
两人在车后座上聊着聊着,达成致意见,门静脉癌栓凶险,早半天是半天。
李燃没有跟她细说自己费多少功夫找到已经和他爸爸结仇叔叔,又是怎样讨到那多流程门路和“中间人”联系方式。但她看得出来,前天晚上他没少喝。
“那个叔叔刚换过肝,能喝酒吗?”
“自己玩不,就带群兄弟看别人玩,过眼瘾,以前自己喝,还知道悠着点,现在都是下面人替喝,劝起酒来像憋着股劲儿要别人命。妈,心理变态。”
陈见夏好不容易才安抚住热情过头凌翔茜,最后是楚天阔把话接过来,说:“她不是跟你客气,也不是人来疯,北京虽然床位紧张,但这真是个值得考虑建议,如何做决定还是要看你自己,见夏,随时给们打电话。”
见夏听到这里,鼻子忽然有点酸。
她说,好,随时找你们。
陈见夏挂下电话,说:“昨天找他们,正好碰上他俩约会定情,你有没有觉得凌翔
陈见夏低下头。人说大恩不言谢,她终于明白什意思,不是刻意不说,是讲不出口。
“可不是跟你诉苦啊!你别感动哭。”李燃撇清,还夸张地往旁边挪挪,好像怕被陈见夏眼泪浇到。
然后他发现见夏脸沉静,沉静得有些可怕。
“下次要不带上吧。”陈见夏说,“如果有下次话,也能喝点。”
正在这时楚天阔电话打进来,估计是开免提,凌翔茜跟他你言语,陈见夏索性也开免提,让李燃起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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