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数学卷子时候,所有家庭纷扰都化作周公絮叨。早早冲凉,吹干头发就爬到床上睡。
半夜突然醒,也没做噩梦,就是醒,心里很不踏实。
爬起来,发现书桌上水杯空,想要去客厅倒杯水。看眼表,两点半。
爸那屋台灯竟然还亮着,门也开着,橘色光芒从门缝透出来,在地板上投射成条路。
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发现爸背对着,坐在小沙发上抽烟。
爸好像没什话说,画蛇添足地问:“你……没意见吧?”
摇头。
对面男人很局促,好像这番话完全没有把他心里大石头卸下去。
突然没头没脑地问:“你们做婚前财产公证吗?”
自己都愣,何况是爸。他慢慢地起身去角落电饭煲盛饭,背对着,慢慢地说:“没那个必要。房子、存折什,全都是分开。就是人凑在起做个伴。”
(No.61—No.64)
No.61
晚上吃饭时候,爸破天荒地没有开电视看《新闻联播》。
所以饭桌上很安静,们面对面沉默无言,忙着往嘴里扒拉饭粒。
爸做油麦菜是绝,正在起劲儿地嚼,他突然放下碗,说:“耿耿啊,和你齐阿姨,决定国庆节时候领证。”
爸从来不抽烟不喝酒。虽然他在z.府机关,可是他部门与世无争,少有应酬。记得小学时候,同学们听说爸烟酒不沾,特别羡慕,都说爸正派。
那时候多骄傲。不知道从什时候开始,评价父母,标准从正派变成有能耐。那些大腹便便天天去应酬饭局半夜回家老爸备受推崇,爸也就退出优秀家长历史舞台。
默默看着灯光下袅袅升起烟雾,而爸,则抬头盯着墙上片突兀空白。
四四方方空白,很扎眼。
这是爷爷奶奶给爸房子,有些年头,很久没有重新粉刷过墙壁,随着岁月沉淀,墙壁再也不是雪白。而那
就和被踩开关地理老师样,轴得很。
“还是做个吧,也不伤感情。”
他没说话。这才反应过来到底在做什,正想要说点儿什补救,他把米饭递到手里,说:“行。”
No.62
那天晚上没有失眠,相反睡得特别早,也没给妈打电话。
把嘴里食物嚼得很细很细,慢慢咽下去。
“哦。”
白色灯管亮得刺眼,对面爸脸,有点儿不真实。
“们心想,拖着也不是个事儿,何况又不需要怎操办,所以用不着准备什。正好国庆节你们两个孩子都放假,们就请双方老人和几个亲戚朋友起吃个饭,就行。”
点头,继续夹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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