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厕所门口等他,回头就看到个瘦得两颊凹陷老婆婆正恶狠狠地在女厕所门口等着,走廊窗外是门诊处红十字标志,夜晚时发出红光打在她脸上,更衬得眼珠漆黑如无底洞。
吓得心
和余淮不也只不过是三年陪伴吗?再给三年,再给陪伴,段记忆怎就不能覆盖上段呢?
可是这段记忆只持续个星期。学长在宿舍楼下靠过来要吻时候,推开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
后来就没有后来。
喝光罐可乐,扔进垃圾桶,站起来伸个懒腰。说到底也不明白,为什有些人可以在适合结婚年龄以结婚为目去和陌生人同床共枕。陌生人气息倾覆过来时候,不会恶心吗?不会怕吗?不会觉得不甘心吗?
或许有天也会妥协,也会放弃这些矫情心思。
头顶到底是什颜色
爸就这样在人来人往住院处大门口提起个遥远少年,心底汹涌情绪冲破乱糟糟环境,像盆冰倒进火锅炉,不知道是谁制服谁。
No.325
爸走以后,去买听可乐,自己在长椅上坐会儿。
不是没谈过恋爱,只是他们不知道。
可并不盼望那天到来。
No.326
凌晨两点时候,林帆终于打完今天吊瓶,扶他去趟厕所,帮助他洗脸刷牙,然后就可以在他入睡后回家睡觉。
这个时候医院还是有些吓人,五楼走廊灯都关,时不时会遇见病人自己举着输液瓶去上厕所,步伐挪顿,面无表情,配上那身病号服,会错觉自己误闯《行尸走肉》片场。
林帆看到怕成那个样子,会忍不住哈哈笑,笑就牵动胸前伤口,疼得龇牙咧嘴。
大二末尾,不知道是不是等余淮等绝望,忽然就答应个追学长和他交往。那时候,刚加入轮滑社,和他们在期末考试后集体刷夜去唱KTV,然后再集体穿着轮滑鞋滑回学校。他们不说“滑”,说“刷”,还说这才叫真真正正“刷夜”呢。
静谧深夜里,大家边笑边在宽阔大马路上滑行。滑得不好,甚至还没学会转弯和急刹,只会直挺挺地往前飘,即使路上没车也很害怕。学长过来牵手,想要带着滑,抓到手时,被手心冷汗震惊,笑着说:“冰死,下不为例啊。”
就在已经等到绝望时候,有人牵着手,穿过个又个路灯投下橙色光晕,说着余淮曾经对说过话。
在面对下发考卷时,本能地用冰冷手抓住他时,说过句话。
跟着学长刷过黎明前夜,忽然觉得他也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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