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是第
次
何蔓看得愈加心烦，伸手就把摇摇欲坠
苹果皮扯断
。
这回何琪不乐意。
“你干什
呀！”她叫出声，“这次
好不容易……”
“个失忆就够像偶像剧，你就别在这儿雪上加霜行吗？”
何蔓说着说着，眼圈儿又红。何琪不再作声，放下苹果，起身坐到她身边，轻轻地搂住她。
2.
何蔓回到病房，姐姐何琪正坐在窗边削苹果。
“上个厕所怎那慢？是不是又头晕？”
何蔓摇摇头，坐到床上。
“要是还觉得头晕，就去跟医生说，让你再多住两天，别急着出院，还是应该多观察观察。”
1.
何蔓路过间大病房，里面六张床上病人和家属都在仰着头看电视。墙上高挂电视里正在播出部颜色鲜艳偶像剧，女演员在病床前声泪俱下地摇着男演员肩膀，遍遍地哭诉：
“你忘吗？你真忘吗？快说，你是在骗！”
个女孩儿边啃着苹果边走进病房，与何蔓擦肩而过。屋里个穿着蓝白相间病号服中年女人回头笑着跟她说：“你猜对，他确失忆。”
“刚才看到车祸情节就猜到，”女孩儿把苹果皮嚼得嘎巴嘎巴响，“出车祸，准会失忆。”
“姐，你告诉吧，谢宇到底为什不来看？他到底出什事？是不是在怪？”
何琪眼神闪烁，欲言又止。
“他是不是怪，要不是捣乱，们好好，也不会出车祸……”
何蔓说到半，自己先愣住。
在住院期间，她无数次问起谢宇伤势，也无数次为自己当时行为自责，何琪怎劝都没有用。
何蔓不想继续聊这个话题，看到何琪手中苹果，随口问道：
“你怎又削苹果，上次给削都没吃，后来被护士扔。你又不是不知道，本来就不喜欢吃苹果。”
她语气有点儿不耐烦。何琪早就知道，她自打醒来后脾气就不好，所以从来没跟她计较过，不管何蔓怎抱怨，何琪都是笑嘻嘻。
“从小到大就没有照顾过病人，好不容易逮到机会，当然要把经典桥段都照着来遍。小时候看偶像剧，最羡慕能给病人削苹果女主角。”
何琪喜滋滋地继续低头认真地削苹果，苹果皮圈儿圈儿地垂下来，宽窄不均，却神奇地没有断。
“太能编。”好几个人起感慨道。
何蔓站在她们背后门外，抬头看看电视，又转头看看门玻璃反射出自己，摸摸头上绷带，有点儿不好意思地笑。
她看向走廊尽头，慢慢地，那句声嘶力竭台词从脑海中浮现出来。
“快说，你是在骗。”
何蔓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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