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宇还记得他们之间最后次像今晚样面对面谈话,是车祸前,在公司会议室里。
虽然两人已经离婚,但在同家广告公司上班,谢宇是业务总监,何蔓是创意总监,那多公司会议,低头不
“以后再也不搬家,半条命都折进去。”
何蔓那时候气话,言犹在耳。
现在不同,她可以在工作之余,让秘书帮忙定家服务最周到搬家公司,不必考虑价格,帮她把属于她所有东西都安置妥当,连根头发都不会落下。
打包完毕,何蔓指挥着搬家工人出门。
谢宇并没有送她,他站在那里,何蔓眼都没看过他。
点儿刻薄,看不出任何丝她是离婚搬家样子。
他曾经以为虽然办手续很快,可她搬走并不是件容易事情。两个人毕竟在这套房子里生活太久,没经验人总以为搬家是件简单事情,和电视上演样,几个纸箱子就能装走切——然而生活痕迹哪是那容易清除。她衣服,她化妆品,她文件、书,她咖啡壶,她几十双鞋子……
零零碎碎收拾大半天。谢宇直绷着脸,强迫自己不去注意他们进度,可是眼看着客厅渐渐被箱子和袋子堆满,他心里到底还是难受。
客厅里那些东西,大大小小,都是何蔓存在感。
它们走,她就不存在。
“把钥匙放在桌子上。”
这就是她在这个家里说过最后句话。
谢宇都记不得自己有没有回应,可能说句“好”,也可能只是点点头。
何蔓睡相安恬。谢宇手轻轻地在她脸庞拂过,手指却没有触碰她。
她只记得他们蜜月时发生那些甜蜜事,记得共苦,记得同甘,却不记得后来所有对立、争执、恶言相向和渐行渐远。
“你记不记得当初们从外环搬进中环那次?”他鬼使神差地开口和她讲话。
何蔓没答话。她懒得回答他任何问题,只是转过脸,用目光来藐视他没头没脑。
谢宇不再讲下去。何蔓继续弯下腰去清点东西。
也就是结婚前两年,他们决定在中环附近租套房子。外环毕竟太远,每次加班到很晚时候,地铁都停运,回家变得格外不方便。那时候两个人条件好些,可还没有像现在样。搬家前,自己花好几天时间细细打包,要赶在旧房子租约到期前搬走;何蔓则在网络上比较几家搬家公司价格,最后咬牙选最便宜,条件是需要他们自己先把东西搬到楼下,人家只负责跟车运货,到地方之后,还得他们自己再把东西搬进新家。
为省钱,没办法。大夏天,两个人都热得汗如雨下,上层楼歇次,相互看眼,笑笑,再接着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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