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许应该庆幸自己还有点本事被人家瞧得起。
只可惜,她交朋友门槛太高,以至于会给丁水婧造成“她不在乎任何人”误会。但是,也不算是误会吧——她确没怎在乎过她们。
洛枳没有兴趣跟她讨论自己生命中到底有几个人不是过客——是不是又怎样。丁水婧自然有很多漂亮信纸,少她封回信,虽然略有缺憾,但是不失为另种圆满。
她又看遍那封信,抽出张白纸,写上:
“你背后方程式解错,那个应该是双曲线,不是椭圆。所以可见你信都有好好看。无论正反面。”
衬托得更憔悴。
“你跟她很熟吗?”
“不熟,问这个干吗?”
“你觉得和张敏之间有区别吗?除她学习不好之外,们都喜欢看书,都愿意窝在角落,都不爱说话,不爱逛街不爱K歌,为什你不说张敏骄傲?或者你为什不能像忽略张敏存在样忽略?觉得从不说别人坏话,力所能及时候也热心帮助同学,怎说也不至于扣上这大顶帽子吧。”
“们只是……”丁水婧没话,想想又说,“们只是希望你能开心,所以想要让你加入,是为你好。”
“如果单纯是想要让开心,想要‘拯救’,为什叶展颜看到不出去打排球时候不是为感到担心难过,而是觉得瞧不起她让她面子受损?”
洛枳记得丁水婧哑口无言地盯着她,而她自始至终只是声调平平,眼睛盯着手里书。后来丁水婧怎离开她都想不起来。
那似乎是高中三年,洛枳唯次露出咄咄逼人面,真正像个18岁女孩样咄咄逼人。
如果那天她心情稍微好点,可能面对丁水婧来势汹汹指责,只会笑着敷衍句“哪有啊,干嘛说得那严重,会儿她回来就去道歉。”
她始终不清楚为什丁水婧要这样执着地和自己“做朋友”。也许每个人都有自己骄傲和执着,比如洛枳对成绩,比如丁水婧对人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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