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在门口看到郑文瑞。她们那次长谈之后,郑文瑞每每在教学楼里看到洛枳都会移开目光,尴尬地抿紧嘴巴。洛枳也很知趣地假装没有看到她。洛枳觉得自己能理解她感觉,心里闸口承受不,急急忙忙地找个人倾诉,当情绪平复时候回想起来会觉得很羞耻,好像倾听者正在张着大嘴毫无同情心耻笑自己样,被扒光样难堪。
郑文瑞不会知道,其实她们很相似。她没有资格耻笑什。更何况她感觉到更多是恐惧。
洛枳忽然想起那句“她要回来”。
她想起,那天急转直下就是出现在叶展颜新信息之后。叶展颜回头吗?
是又怎样。重点根本不在叶展颜。洛枳苦涩地笑。
好像刚才什都没有发生样。
什都没发生,被他牵住手,以及掩藏好鄙视,全部都是错觉。
张明瑞默默地看着她很久。这两次坐在起上课,让他发现,其实洛枳大多数时间都是温吞迟钝,只有他们两个课堂上,她几乎不讲话,不知道到底在想什,层厚厚隔膜扼杀张明瑞所有未出口没话找话。
然而,某些时候,她仍然寡言,却妙语连珠,能用简单话把话题完美继续下去,有声有色。
那些时候,她是醒着,是时刻准备去战斗,是在努力“呈现”着洛枳。
突然想给妈妈打个电话,问问她过得好不好,北方已经这冷,膝盖会不会痛。
洛枳知道,即使她每周都沐浴在金色阳光下和美丽兄妹俩在草地上与金毛寻回犬无忧无虑地玩飞盘游戏,她仍然时时刻刻感觉得到自己沉重和恐惧。她需要时刻记得,同个世界,同种梦想,却不是同种命运。
他们轨迹只是偶尔相交。
可是盛淮南不会知道。他也许能理解,却永远无法体会,永远不会看懂洛枳受伤表情。
所有这切都纠缠在起,洛枳第次觉得,原来他们这样遥远。曾经她刻意疏远,所以那遥远看起来像是自己造成样,想起来至少觉得不难堪。而现在,她哆哆嗦嗦欲拒还迎地伸次手,发现原来真差十万八
那些时候,就是第次在法导课见面,某个人也在时候。
张明瑞目光里有丝自己也说不清自卑和怜悯。
她们都是这样。洛枳也是,她也是。曾经他看不懂,可是现在他全明白。
秋天空气有种特别味道,清冷甘冽,让洛枳很喜欢。她勉强上完前半堂课,放下笔冲出教学楼,还没站定就深深地吸口气,直吸到肺部生疼,再缓缓地吐出来,那种疼痛随着呼气慢慢平缓下来,然后再次深呼吸……就这样反复几次,心里舒服很多。
她已经很久没有去操场跑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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