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盛淮南时候开始,她就是在赌气,在耍脾气。
原来她真够矫情。
所谓矫情,就是明明在赌气,偏偏做出副看破世事样子,动不动就说自己已经心冷。
她承认,她没有办法在面对这个人时候坦白豁达,纯然放松。所以她没有办法和他做朋友,当作什芥蒂都没有——能做到那样只有两种人,真正纯良清澈人,或者心计城府极深又懂得忍耐和等待人。洛枳两个都不是,只能赌气。这样混沌状况让她无法前进也无法后退,缺少某种形式,就算想放弃,也连个洒脱“放手”姿态都做不出来。
她突然懂得百丽当年给戈壁郑重其事发短信表白时候心态。她们都需要个交代。
怪不得丁水婧埋怨她漠然。其实对于感情,她什都不懂得,偏偏让懂得人感觉到她在用自己所谓超然嘲笑众生。
她确什都不懂,但是也确没有嘲笑过什。
刚迈进宿舍门。
手机震动,短信息。
盛淮南问,“你……是不是直在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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