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他从来就不曾守在她背后等待她。直以来独自站在灯下都是她,只不过这次,连她都离开。
如果他回头,会不会失望于背后徒留下地光芒?
也许不会吧,她想,他从来不回头。即使回头,他也从来不知道自己曾经以怎样姿态守望和等待过,自然不会失落。
洛枳笑,手中瓶子不自觉已经见底,不知道是不是刚才煎饼里面甜面酱刷太多。
她扬起手,瓶子“刷”地声,进垃圾桶。
瓶午后红茶。
震荡太猛,里面金棕色茶汤都泛起白沫,洛枳捡起来,拂掉上面灰尘,许久没有动。
时间定格。
她仰起头看向柜子顶端,想起当初自己是怎样小心翼翼地踩在椅子上面踮起脚尖把它高高摆上去,又站在下面傻看很久,稀薄落日余晖透过窗子照进来,透过金色液体在墙壁上折射出异样动人光斑,她努力回忆着当时是怎样地抓起它,他手指又是怎样地拂过自己手背,还有那声潦草听不真切道歉,默然抓起另瓶迅速转身离开背影……
命运齿轮咔嚓咔嚓转得嘲讽,只是那时候她竟然丝毫没有听出来。
道怎,不治而愈,瞬间橙色灯光从天而降笼罩他们,仿佛冷清舞台上仅有追光,将他们和周围安静黑暗隔绝开。
洛枳仰起头,灯光落入她眼中,点亮两盏橙色温暖圆灯笼。魔法般刻让她忘记刚刚诡异落荒而逃与此刻难堪沉默对峙,她真心地笑起来,圆灯笼慢慢弯成两瓣月牙。
傻站着干嘛,她想,回去。
晚上终究没有和张明瑞同吃饭。张明瑞发来短信,告诉她,宿舍老六突然肚子抽痛,怀疑是急性阑尾炎,他们急急忙忙把他送去校医院。
她回复条bless,自己下楼也买香喷喷煎饼。大约晚上十点左右时候,再次收到张明瑞短信。
她再次试试,手心攥得通红,终于听到塑料断裂响声,瓶盖拧开。
踱步到窗边,刚刚想喝,忽然如梦初醒般停下,仔细看眼保质期。
保质期仍然没过。
她小口小口地喝着,目光懒散地望向楼下。橙色路灯下,早已空无人。
蓦然回首,那人不在灯火阑珊处。
“拍完片子,出结果。”
“怎样?要转院吗?”
“转个头!丫只是岔气儿!”
洛枳笑起来,身子往后重重地靠,组合书桌震下,有什东西从柜子顶端掉下来,她急忙闪身,差点被砸个正着。
咣铛声,先是掉在桌子上,然后又滚落地面,最终停在她脚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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