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啊”比刚才还要翘尾巴,都甩上天。
林杨妈妈深吸口气:“你妈妈要是和那个余周周起掉河里,你救谁?”
直沉默林杨爸爸扑哧笑出来,个急刹车。三口人齐向前冲,坐在后排林杨没有安全带,几乎冲到前排来。
他挣扎着坐起来,
林杨表现很正常,极为轻描淡写,甚至像个早熟小老头样语带沧桑地说:“那都是什时候事儿,早就不在起玩,见都见不到。”
很决绝语气,让人很难怀疑。
林杨妈妈现在回想起来,越来越心寒。
独自坐在后排林杨却没想到,妈妈问不是苹果而是周周。
他不知道自己妈妈已经坚定地认为,余周周和她送苹果样可怕,仿佛林杨就是那个白痴白雪公主,而巫婆已经带着毒得发紫苹果找上门来。
跟其他小孩子在起时候从来没有过状态——和其他孩子在起时候,林杨总像个小大人,而抱着苹果时候,他看起来只是个耍无赖小孩。
而且,非常无赖。
林杨妈妈站在旁看得有些发呆,那种表情似曾相识,但又很久没有出现过。
儿子每点琐碎都是顶顶重要大事。
所以当林杨妈妈绕到旁,看到那个女孩子有些熟悉侧脸时,她觉得自己有种被捉弄感觉,哭笑不得。
何况林杨这个白雪公主是非不分,还是个撒谎精。
林杨下子放松下来,笑嘻嘻地说:“周周啊,原来确不在起玩,现在又好啊!”
“又好啊。”结尾那个“啊”,轻快上扬,带着种毫不做作、毫不掩饰喜悦。
林杨妈妈反而被噎住。她瞻前顾后各种考虑在林杨回答下都变成透明——确,他们从来没有明确说过,至少没有明确地像蒋川或者凌翔茜父母样叮嘱孩子不要和周周起玩。所以林杨这样解释,她反倒无话可说。
林杨再接再厉:“而且,以前关系不好,不代表不能重来啊!”
原来他们直都没有断往来。
她宝贝儿子居然瞒她四年多。
林杨妈妈心里轻轻嘀咕着“以后长大可怎得”,却不知道自己愤怒不满并不仅仅来源于儿子撒谎。
当林杨背着书包跑下楼时候,林杨妈妈动动嘴唇,把话咽下去。可是疑惑卡在喉咙口,在他们把车门关上瞬间,随着车子打不着火发出吭哧吭哧声音齐犹犹豫豫地问出来:“杨杨,你以前不是说跟周周……跟周周都不在起玩吗?”
忘是二年级还是年级尾巴,她突然想起那个小大人样讲故事小姑娘,于是试探性地问过林杨他是否还和周周起玩,在学校是不是经常能见到,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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