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周周惊讶地捂住嘴,詹燕飞反倒安慰性地拍拍她脸:“没事,躲得远,点儿都不疼。你看,连手印儿都没有,要不然今天肯定不敢来上学。”
“而且,”她接着说,“又有人提起两年前《少年先锋报》上面刊登关于采访,确考得不好,但是那些记者写内容都是他们自己编。采访们这样小童星,人家那些叔叔阿姨都形成套路,根本不用采访就可以按照套路往上面写。他们说个学期没上课,期末还考双百,其实都是瞎编,不是自己说。当时大家都说佩服,可是现在,徐艳艳她们又提起这个报道,还说吹牛,说数学考那点分儿,还敢说自己双百……”
这样情况,余周周从来都不知道应该说些什。她还记得小时候当奔奔告诉自己他被爸爸打得很惨时,她总是会提起自己更糟糕情况来宽慰他,让他觉得自己不是孤单,也并不是最倒霉最悲惨。
可是她要对詹燕飞说些什呢?詹燕飞不是奔奔,即使她是,现在余周周也不能保证自己能像小时候样,坦然地讲出自己没有爸爸这事实。
并不是不信任詹燕飞。
声说:“谢谢你。”
路见不平声吼女侠余周周脸红。
“没……没什,”她摇摇头,“他们太过分。”
詹燕飞笑。
“其实那个脚印,确是踩。”
只是,奔奔,还有那个无忧无虑小时候,都已经是过去事情。
“妈也打,”余周周开始胡说八道,“而且很疼。不好好练琴时候,她就打。而且,奥数考得特别差,可能没办法升入师大附中,考也考不上,也许要去个很差初中,然后脑子笨,跟不上进度,然后就考不上高中……你明白吧?”
她说完之后,自己也吓跳。开始是撒谎,说着说着就溜出实话。
曾经安慰奔奔时候,她需要绞尽脑汁寻找悲伤事情来充数,所以“没有爸爸”“妈妈被人嫌弃”这两件事情常常被拿出来展示。然而恍然几年过去,余周周愕然看到,自己已经拥有这多可以用来宽慰别人悲伤。
…………
余周周石化几秒钟,才艰难地转过头看着微笑小燕子。
“你……想……害死……是不是?”
“也不知道为什,反正就是想踩。”詹燕飞低着头,可是嘴角却在笑。余周周觉得这样詹燕飞有些让人害怕。
“今天早上上学时候,妈把骂顿。她最近老是骂,还说电视台人都是势利眼,忘恩负义。今天早上洗头发时候,没听见她跟说让把热水留下,洗完后就全倒进马桶里面,然后她就发火,还甩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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